芯心中说不出的疼痛,站在他面前,低头看着他,一句话也说不出来,眼泪又涌了上来,湿了眼眶。
“我想和小芯单独待一会儿。”陶叙眼睛一直是看着连芯的,轻轻地,很慢很慢地说了一句。
于是,包括孟哲暄在内,所有的人都转身走出了病房。
顿时,房间里面,就只剩下连芯与陶叙单独面对面了。
“坐吧。”陶叙轻声而虚弱地对她道,脸色苍白如纸。
连芯咬了咬牙,缓缓坐到他床前的凳子上,打量了一眼他全身上下的伤,视线在他刺伤的地方,和手臂处停留的时候最长,终是忍不住,低头道了一声:“对不起。”
“我费劲力气地醒过来,可不是想听你说‘对不起’的。”陶叙看向了她,眼神不甚清明。
然后,他很费力地伸出了那只没有受伤的手,轻轻地展开,道:“给你。”
连芯看着他手心的那条手链,完全忍不住了,眼泪断线一般地落了下来,滑过她的面颊,滴到了他的手心里。
那条手链,现在除了染过陶叙的鲜血以外,也染上了连芯的眼泪。
连芯紧紧地咬着牙,不让自己张嘴,不想让自己的哭声发出来,苍白的脸部都在抖动着,更是说不出话来了。
难堪,悔恨,心疼……融合成一股沉重的力量,压迫得她呼吸困难。
“原来你早就知道,我把真的手链弄丢了,戴在手上的,其实是假的。为什么,你不拆穿我?”连芯泪流满面地问他。
“因为,我不想失去你。”陶叙说得很慢,声音也很轻,眼神越来越迷离脆弱,道:“一旦我拆穿了你,就是承认了,我知道你那晚在我哥家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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