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哲暄另一只手迅速地伸出来,紧紧地扣住了她的后脑勺,轻轻向下一压,就迫使她的唇,主动地贴上了他的唇柔.软的触.感,迷.乱地带着点酒味的气息之中,连芯听到自己的心疯狂地跳着。
孟哲暄的气息,急促地徘徊在她的耳边。一个星期未见,他以为再次面对连芯时会冷静一些,可是没有想到一切有关遗忘的努力都功亏一篑了。
孟哲暄第一次赏到了失败得如此彻底的滋味!在连芯的身上,他平生第一尝到了那种无计可施的挫败感。
以前,无论面对什么事情时,他绝对可以想到应对或是解决的方法,可是唯独面对这个并不算顶聪明,脱线迷糊,却异常固执的小女人,他没有办法应付了。
他想忘记她,他忘记不了!
他想无视她,可是只要有她在地方,他阻止不了集中在她身上的视线!
甚至,他见不到她的时候,疯狂地想念,可笑地找些理由去她会出现地地方!
当今天晚上,他看到她与陶叙站在众人面前,公布他们的情侣关系时;当他看到陶叙俯身吻向连芯的时候,他说不出心中是何滋味,只是再也看不下去了,转过身就离开了。
孟哲暄一向认为自己心思坚定,足够坚强,可是到现在他才知道,那是他曾经没有遇到可以摧毁他坚定的人。而现在,他遇到了!
这会儿才反应过来的连芯,感觉压在唇上的热.烫薄.唇,如遭电击,呆愣地瞪大了眼睛。
她想惊呼,可他却卑鄙地趁机,用灼.热灵.活的舌,探.入她口中,纠缠她的丁香,探索她口中的香.甜。
他又吻了她!?
酒意也麻痹了连芯的神经一样,此时她的思绪转得异常地慢。
双唇感觉也很不同,就像是吃了极麻极辣的川菜一样,又麻又肿。
他的吻,比以往任何时候更加渴.望,更加用力,热.烫地索.取着,熟悉的霸道与强势,在她慌乱的回拒中,寻找着她的妥协……
连芯也想挣扎来着,可是他一手扣着她的脑袋,一手扣着她的腰上,迫使着她压.在他的身.上,根本就敌不过他的力气,也没法动。
她心慌得不得了,一会儿怕有人经过会看到,一会儿又被他吻得晕呼呼要花很大力气才能保持清醒,不让自己沉沦。蓦然之间,连芯竟然有了一种偷.情的负.罪感。
这种负罪感,越来越浓,刺激得她体内迸发出一种前所未有的力量,她拼尽全力张口咬上他的唇,趁他疼痛的时候,向旁边翻去,终于挣脱了。
然后,忌惮他的连芯一秒也没敢多留,直接从地上爬起来,捡起地上的鞋,跌跌撞撞地向前面跑去。
心血在心间疯狂地沸.腾着,几乎要通过她的呼吸,一股脑地喷出来一样。
石子路磕得脚很疼,可连芯竟然觉得,这种痛奇异般地压下了心中另一种快要爆发的情绪。
她不敢停留,也不敢回头。就如她的人生一样,不能回头,不敢不珍惜现在已经站在她身边的人。
“连芯。”就在她想着的时候,那个她应该要珍惜的人,正站在前方,静静地看着她。
陶叙逆着光线,连芯看不到他脸上此时的表情,可是自己赤着脚,这样怪异地出现在他面前,她知道他一定会奇怪的。
“出什么事了?你怎么弄成这样?”陶叙担忧地看着连芯,上前来伸手扶住了她。
这个时候,连芯的脑子转得比平时快多了,指了指后方,道:“你哥好像喝醉了,正躺在那边的草地上,我扶不动他,想着脱了鞋,跑回来找人去帮忙,更快些。”
陶叙看着她闪躲的眼神,没有再继续问下去,只道:“他在哪里?带我过去。”
“这边。”连芯心里忐忑,可是谎都撒了,现在想要拒绝陶叙已经没可能了。她只能硬着头皮,又走回了‘犯罪现场’。
现在她只希望,‘罪犯’孟哲暄还在哪里,没来得及离开。
“等一下!”就在她转身走回去时,陶叙却开口叫住了连芯。
她抬头看着他,正要问有什么事的时候,他却从她的手里取过了高跟鞋,然后矮身在连芯的面前,竟然蹲下去为她穿鞋。
“这些石头有些很锋利,小心划伤了脚,还是穿上吧。”他的语气无比温柔,如这夜里柔柔的风一样。
当他的手握着她的脚腕时,连芯觉得整只脚都麻了一下,她低下了头,看着为她专注的他,心里柔软地疼了起来。
她没有感觉到自己是怎么穿上鞋的,只觉得陶叙站起身来,她与他一同向前走的时候,她有些不会走路了。
“我哥酒量很好,喝酒也一向很有分寸,不会让自己醉的。连芯,你会不会看错了?”陶叙与她并肩前向前着,一边问道。
“我也不清楚他是不是醉了,不过人应该是他。”连芯犹豫地道。要是一会儿,孟哲暄在陶叙的面前揭穿了她的谎言,那可怎么办?
幼儿园的时候,老师就教育过连芯不能撒谎的,现在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