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周后我顺利买到房子,老曾说内部报价五十万,结果我只花了四十五万。 毛海龟告诉我,他并没有花大力气,言下之意可能老曾当时从中做了手脚想拿回扣,我也没深究,老曾干这事绝对正常。再不必麻烦别人,我自己去街边找了家装修公司,要求对房子做最简单的装修:安上门窗、灯具,洁具、厨具,地上铺瓷砖,把墙和天花板刷成白色,希望尽快搞好邀请岳母来看看散散心,老人家实在无处可去。装修公司的女经理几乎怀疑自己的耳朵,她满以为揽个大活儿。
“开玩笑!徐老板,中国人哪有这样装修的?这是湘潭第一个高层楼盘,您可别糟蹋了这么好的房子。最起码得吊顶,在墙上挖出两个壁柜,把保姆房改为餐厅,……”总之,按照她的理论,把所有的功能互换,没墙的地方要建玻璃拉门,有墙的地方要拆,平面的地方要挖窟窿,和美容差不多——没事找事。
“从我开始,中国人就这样装修。”然后任她巧舌如簧口吐莲花,我自岿然不动。吃过中饭我如约来到洗脚屋,今天周六,我答应当主人。
“老徐,你的房子搞得太简单了,哪天我给你介绍一个朋友,装修公司的老板,让他帮你好好设计一下。”曾书记正接受背部按摩,哼哼唧唧地道。
“真花钱自己装修,老徐太硬气啦,到底是从西湖边过来的,有种!凭你的身份,跟邓书记打声招呼,房地产公司得排着队,自己掏钱给你装修。想不开。”赵鹏脸埋在枕头里闷声闷气地道。
“装修而已,简简单单,劳心费神不划算。”我故意轻描淡写,与其说拒绝还不如说为了打消曾书记的念头。服务小姐给他按背,他调皮地把手往床外伸,手指几乎勾到女服务员的大前门,服务员满脸羞红,狠狠拧了一下他后背,他夸张地挤眉弄眼吸凉气,手指却更加放肆,服务员无奈,干脆用膝盖夹住他的胳膊,给做个固定,那只不老实的手被双规啦!曾书记挣扎几下,嘿嘿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