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人看到四个家伙开始耍无赖,就商量着拿起东西与玉朗会合。
见四人挡着道,柔柔说:“请你们让开,我们要走了。”
疤脸嬉皮笑脸地挡着慧敏说:“老婆,我们先回家要不要得。”
常向才怒声喝斥:“你们要干什么?”
“吼啥子吼,你崽儿讨打嗦。”旁边碳圆儿抬手就给常向才脸上一记直拳。打得常向才鼻孔流血。
常向才一拳回击。
疤脸伸手接住向才的拳头,往前一带,顺势一个膝顶,口中骂道:“整烂东西不陪,想跑,没得弄格容易。”
常向才胃部受到这一重击,痛得晕了过去。
慧敏“啊呀”一声忙去扶常向才。
柔柔怒问:“你们干嘛打人?”
几位平头不答,却口水滴答地惊叹道:“哎呀呀,这个妹儿长得好漂亮啊!从来没看到过弄格漂亮的女娃儿,啧啧!”
碳圆儿伸手要去摸柔柔的脸。
“做啥子,做啥子!别个又不是发廊妹,大美女面前斯文点。”疤脸挡开碳圆儿的手。“你看别个的校徽,看到没得,川外的大学生。”
“老婆。”疤脸双眼色迷迷地在柔柔与慧敏之间游弋,“老公我还是很好学的。请问:用英文说,早上我是不是要对你说鼓捣(非要做)摸你,晚上要说鼓捣奶吃?”
说完,疤脸鼓起双泡眼看向同伙,大笑道:“我英语水平还可以噻?”
同伙也跟着哈哈大笑:“老大高,水平比金佛山还高。”
“停!”疤脸吼叫道,“哥几个给妹妹们献首歌。”
疤脸嘴里唱起个什么不成调的小曲,其他三人也嬉哈打笑地跟着大声干嚎起来——那破锣声比卡拉OK常听到的鸭公鸭母的吼叫还让人脑袋打颤——手脚还打着节拍:
那天哥在妹娃儿门前走,
妹娃儿的眼睛割了哥的肉;
哥哥的心跳像雀孤儿(重庆土话:青蛙)在吼,
一不小心踩到沟沟里头;
哥脱掉鞋子要妹娃儿洗,
妹娃儿说哥身上嘿过臭(重庆话:很臭);
哥脱掉衣服要妹娃儿洗,
妹娃儿说哥裤子庞巴屎臭(重庆话:很浓的屎臭气味);
哥脱掉裤子要妹娃儿洗,
妹娃儿说哥内裤也嘿臭;
妹娃儿的心意哥知道,
妹要我们钻到床旮旮头;
……。
慧敏骂道:“滚开,流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