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朗当然有想法,但是玉朗眼睛看着老板,倒是沉稳得很。
柔柔问:“为什么你们又搞农家乐呢?”
老板笑道:“我老家就在峡口外面的场镇上。我夫妻俩打破教师特有的瞻前顾后的谨慎心理,辞职到这儿搞起了农家乐,镇上还经营了一个小百货,收入在几年中翻了好几翻;日子过得红红火火,‘比小康还要强上好多个百分点’。家里早就买了一辆微型面包车,平常用来采买东西,周末到城里接孩子回家。”
向才问:“儿子还是女儿?”
老板笑道:“是个儿子,在城里上重点高中。”
说到这里,老板让老板娘拿出儿子的照片给大家看:一个清秀脸庞的男孩,带着一幅眼镜,眼镜后面是一幅自信的笑容。看来是取了父母的精华,去了父母的糟粕;但眼镜这个糟粕却早早继承下来了。
老板骄傲地自嘲:“这小子比他老子和老母的成绩好多了,考上个重点大学没问题,大学学费也没问题。只是…”
老板说到这里略一停顿,眼神有几分惶惑。又接着道:“儿子到城里读书后,思想变化很大,虽然成绩还说得过去;但是小小年纪就出现了嫌贫恋富的心理,居然不准老爸将车开到学校门口去接他,说这车‘烧皮(没面子)得很’,要老爸把车停在一里外的偏僻处等他。你批评他,他还很有理由地反驳:做生意不想富,做什么生意?考军校不想当将军,考什么军校?没有超前意识,怎么能实现理想?”
“唉!”老板叹道,“现在都不知道怎么教孩子了。”
老板发现几人没什么反应,想起这几个都是大孩子,不会理解教育孩子的难处,可能在这方面也没有什么兴趣,说不准还是跟他儿子是同一条理论战线的,就想找其它话题来说。
正好慧敏没唱成卡拉OK,心中仍有些耿耿于怀,见老板没说话就问:“既然你家境好,为何不换掉老掉牙的音箱、VCD?”