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毫不畏惧,绝不屈服——人家慧敏都富贵不能淫——我堂堂七尺八男儿,一个退缩就没得混了。”
向才说:“他们一边打,丝瓜一边在旁说,杨慧敏,我们小老板说了,你只要同他好,他保证对你好,保证不碰其她女人。慧敏说,不可能。丝瓜说,那好,我们不缺人手,我们会随时照看你,谁要敢和你耍朋友,常向才就是例子。我们不会打死他,不会打瘸他,也不会打伤他,我们就是给他敲敲腿捶捶背,他会感到很舒服,一次比一次更舒服。以后只要我们看见他和你在一起,他一出川外大门就会有人伺候。
“丝瓜又说你们可以去报警——非常鼓励,他说虽然我们歌厅有警察的股份,但他们既然是警察就必然会秉公处理的。
“丝瓜又对慧敏说,老板还说了,他对你的许诺长期有效,你随时可以到枫裳阁拿到属于你的东西。
“慧敏啐了他一口。丝瓜没理。”
向才最后说:“大体情况就是这样。玉朗,你说我们这运气不是‘蜂窝煤’吗!”
听向才说完后,玉朗道:“这荣富金做事如此缺德,倒是少见得很。”
常向才嘶声道:“我堂堂男子汉受这样的侮辱,无力帮慧敏不说,还自身难保。我……我……”常向才说完顺手将茅台酒瓶放入嘴里,咕嘟咕嘟就是一阵猛灌,然后伏案大哭起来。慧敏抱着向才同声大哭。
玉朗正要劝说,常向才突然发飙。
“我要杀光你们这些王八蛋!”常向才猛然抬头怒喝一声,布满血丝的双眼瞪得滚圆,同时拿起酒瓶在桌上猛地一敲,“我恨呀……!”将破口嵯岈锋利的半截酒瓶奋力刺向自己的左前臂。
慧敏看见后吓得惊声尖叫、双手晤面。
“常哥不可!”玉朗见状大惊,然而坐在圆桌斜对面鞭长莫及。
眼见常向才眨眼间就会血溅当场,情急之下以甩手箭手法将手中刀叉左右开弓掷将过去。
刀叉带着丝丝破空之声鱼贯射中破酒瓶——砰砰——当——啪嚓——笃笃——破酒瓶被这股大力所击挣脱常向才的手,往前碰到装饰柱才破裂坠地,刀叉却没入水泥柱,只剩两截尾部露在外面颤抖。
常向才酒瓶脱手,右手力道未变,哐当砸向桌面,桌上杯盘碗碟四处乱飞,汤汁菜水溅得向才慧敏一身都是。玉朗早已离开桌子奔向常向才阻止他进一步自残——没遭此无妄洗礼。
掌缘猛烈碰击桌面产生的剧痛让常向才酒醒几分:“我这是……我这是……,玉朗,我失态了,对不起,我失态了——哎!斯文扫地啊!。”
“吓死人了,都!”慧敏仔细翻看向才无碍,急忙到盥洗室清理自己。
玉朗疾步来到常向才面前,检视向才右手——果然手缘几处破口流血,镶嵌着一些碎玻璃渣。
向才这时才感到伤口钝痛还加上刀割样痛。
玉朗招呼服务员付清一切费用,又同慧敏将常向才送到附近医院包扎,又送二人回到学校才回家,嘱咐二人,后续事项不用太过担心,会有办法的。
回家晚了,玉朗对叔叔自是有一翻交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