星空朦朦,皎月辉辉,玉朗独步南山,思绪纷纷,梨花与思翼的事仍然让他无法安宁——玉朗本来心无牵挂一身轻,为她人,却仿佛一夜间变得心事重重。
梨花之事固然闹心,但真的只是因为梨花与思翼的事而心事重重吗——仅此而已!?
玉朗觉得自己在与自己捉迷藏,自己其实在肯定什么或者在否定什么——自己的情感正在苦苦挣扎。
不是吗?这些日子那朵风吹来的云不是时时在心中萦绕吗?
“仿佛兮若轻云之蔽月,飘飘兮若流风之回雪。”——这女孩分明在不时拨动自己的心弦。
“不是哦!”玉朗A极力否定这一点,“认真说,这女孩的样子都没看十分清楚,也就惊鸿一瞥,我哪里就会心动如许——又不是没结交过美女。”
“怎么不是!”玉朗B坚决肯定这点,“你心扉不停开阖,不就是在重温那惊鸿一瞥吗?你为什么要勾画那女孩的音容笑貌呢?你总看到了她身上与其她美女所不具有的特质。”
“那怎么会?”玉朗A极力否定,“特质会一眼就看到吗——天方夜谭?”
“虚伪、怯懦、遮掩、逃避”玉朗B嘲讽道。
“严厉了哦,还没啥事发生呢?”玉朗A甚感惶惶。
玉朗B喟然长吟:
是什么让我心雾袅绕
那对美丽的大眼睛、月牙般的脸庞?
是,仿佛又不尽然;
是什么让我魂游旧地
春风中飘逸的曼妙身姿、清丽的气质?
是,仿佛又差得太远;
啊……!是什么让我平湖波涌哟……?
噢,我知道了,我真的知道了!
是那汪纯净的清泉
沐浴着的灵魂
跃入我寂寥的深潭。
山何默默,夜何寂寂,
风吹云去,心何所依。
我翘首仰望星空
问询孤寒的月亮
为何千里已然相会
再见却又无缘?
不管玉朗如何否认那云一般飘去的女孩已拨动了自己爱的情弦,其言行已然揭示这一点。
比如:从“振誉艺术培训学校”回访梨花,可驾车经汉渝路几分钟就到梨花的丹妮茶楼,他非要走那条遇见那女孩的学府巷——除了玉朗A这位当事人,地球人都知道那是为啥。
再比如:前些天爸爸妈妈要他结束公司实习,到外语学院学英语;丽芳婶婶安排他到川外英语培训班学习(1~2年),他却问可不可以到重大外语系学习——婶婶说那儿没有英语强化班,玉朗还很失望——除了玉朗A这位当事人,地球人都知道那是为啥,因为重大紧挨着学府巷。
实际上,玉朗对自己如此心态也百般困扰——这是从未经历过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