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山风清冷 ,思翼的额头却有豆大的汗珠滚滚落下。
沉默——唯有风的呜咽和树的呢喃。
数分钟如同过了数天。
思翼坚定地抬起头来:“玉朗,我会扛起这份责任;我虽不能保证让梨花幸福愉快地活在这个世上;但无论前景如何渺茫,我都会让梨花好好地活在这个世上。”
“哈哈!”玉朗感叹道,“梨花真是厉害——没有看错你。”
思翼尴尬一笑。
思翼心事落地,又复轻松,笑道:“哎呀!好你个玉朗,请君步步入毂。看你胸中自有甲兵三千,横刀立马竟在谈笑之间
玉朗:“哈哈!思翼过奖。”
思翼:“玉朗,有谁说过这么一句话‘你真是个天才,能把土卖给挖土的’,呵呵。”
玉朗:“思翼,你挖的不是土,是金子,它原本就在你的胸怀里。思翼,现在就看你的了”
思翼:“玉朗拳拳此心,可昭日月。思翼当事人敢不如命——就不怕做个狼心狗肺的人吗。”
玉朗:“思翼,梨花这次受到的伤害特别大,唯有你才能救她于水火;我想,如果你能送她点有价值的女儿家喜欢的东西,她的心情就能平复得更快也更稳定。”
思翼:“说得是,你看我送什么给她为好?”
“最好莫过于这对手镯——它代表了一段历史,既有这段情感纠纷,又融入了我对你们的……你们美好生活的祝福。”玉朗拿起思翼送给他的手镯。
思翼:“玉朗,你……你……”
玉朗:“思翼,接着……,难道我说得不对吗?”
“好!既然难以报答你,索性我就不顾这些礼仪了。”思翼接过手镯。
两人重新坐下。
玉朗说:“思翼,我想问你个问题,但不知当问不当问?”
思翼:“玉朗怎么突然这么客气,问吧。”
玉朗问:“听你以前的一些谈论,我想你是家中独子吧。”
思翼:“正是。”
玉朗:“你BB一族也不是因为染色体异常吧?”
思翼:“应该不是,没检查过。”
玉朗:“这方面我完全不懂——你这种情况是不可逆转的还是可以逆转的?”
思翼:“这……这,不知道。”
玉朗:“如果可以逆转,你有无尝试一下的想法呢?”
“这……这……尝试……尝试……能不能尝试呢?”思翼茫然地喃喃。
……
思翼觉得内心彷徨——苍天既然分了男和女,轮到我,仿佛又将她与他砸碎了,再融合;重塑了一个他,重塑了一个她;真不知道我倒地是她还是他;但是,我难道不能自己重塑自己;如果能,我应当重塑一个他呢,还是重塑一个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