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下午,刘思翼教完课心事重重地离开艺校回市中区的家——回想一年来与梨花的交往,心中有着强烈的内疚感。
走出校门不远,一个壮实的青年男子迎上前来问道:“你好,看见你从艺校出来,打听一下,你知道有个叫刘思翼的舞蹈老师吗?”
思翼:“我就是。”
男子:“哦,这么巧,你就是刘老师。你认识一个叫周丹妮的女孩吗?她在这个学校学舞蹈。”
刘思翼心中一紧:“认……认识。”
“那好,我们借一步说话,我想向你打听点事情。”说着,青年将刘思翼引到一个僻静处。
“我叫乔银山。”青年咧嘴笑笑,“周丹妮的老公。”
“哦,你好。”刘思翼这下吃惊不小,心中打鼓不停。
“你晓得我为啥子来找你吗?”——乔银山说的重庆话。
思翼紧张答:“知……不……不知道。”
“你他妈耳朵里面塞棉花——装聋作哑是不是?”乔银山蓦然怒目圆睁。
思翼:“我……我说了,不知道你找我做什么。”
乔银山:“好,那你龟儿子晓不晓得,你对丹妮做了啥子吔?”
思翼:“我……我,没……没做什么……”
乔银山:“你狗×的是记性好忘性大吗?王八蛋!你昨天强奸了丹妮,今天就搞忘了索?”
“没……没……,我没有强奸丹妮,我真的没有强奸丹妮。”思翼没想到丹妮有老公还那样,那样了还这样报复。
乔银山:“你个杂皮,做了的事不承认。好,老子一不打你,二不骂你。你是个老师,要为人师表,那我一样一样问你,你愿不愿意老实回答?”
思翼:“愿……愿意,你问吧。”
刘思翼虽不好逞强 ,但也不是懦弱之人。乔银山如此喝骂,本不会忍气吞声;就算他要动手,以自己在大学学的花拳绣腿和平常的肢体训练也不见得就怕了他;然而,丹妮之事实在闹心,各种情感因素纠结不清,因而心虚,心虚生暗鬼,暗鬼无斗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