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空有点yīn郁 空气格外的cháo湿 风也是那么的寒冷 路上的行人无不用各种保暖工具获取微薄的温度 冬天总是这么让人不舒服 看这天气 或许待会儿将有一场雪 也可能是雨 这种恶劣更低落了我的情绪
一路上我车子开的不快 到达墓园时已经是早上的九点 我和安琪停好车 各捧一束鲜花向墓园内走去
一路上我们沒有任何形式的交流 直到走到左岚的墓碑前
我站在墓碑前凝视许久 上次送的花已经被风雨侵蚀的沒有了形状 墓碑些许的斑驳 角落里却长了一些不知名的矮小植物 如此的孤零零 好似在这严寒的冬天向來人诉说悲凉和孤独
生或死有什么区别人一定需要活着吗 但一定会死 这便是所谓的殊途同归 仅有的区别 有些人活得开心 有些活的不开心 可是当真的死亡后 所谓的开心或不开心也不过成为一段终究被遗忘的记忆而已
遗忘也许就是生存的全部价值
我将手中的鲜花放在了左岚的墓碑前 又抹掉一些附在墓碑上的尘埃
“左右为难 这是我最初给你的外号 因为这个外号你骂过我 其实我早该明白你之所这么讨厌这个外号 是因为你是最不会左右为难的那个人 你的每一个选择都是那么的坚决 坚决的离开我 坚决的独自抚养着我们的孩子 坚决的把活着的机会留给了我”
我摇头哽咽“悲欢离合 不就区区四个字吗 可是我们却身不由己的为了这四个字 或生或死 或爱或恨这多让人遗憾 因为我们活在一个定制的生活里 想挣脱 却无力”
许久我看了看身边的一直沉默的安琪又说道:“其实今天想见你的并不是我但我不知道该怎么向你介绍她只是希望你会祝福我们 如果沒有她 我会难过 不能遗忘的难过 ”
在我说完后 安琪看了看我 向前走了一步 将手中的鲜花轻轻放在墓碑前 如我一般凝视墓碑上左岚的照片许久
寒风愈发的大了 吹的我们的头发不停的遮住眼角 似乎催促着我们
安琪将被风吹的凌乱的发梢别在耳后 她的手已经冻的通红 我握住了她的手 心中渴望将有限的温度传给她
“你长我几个月 叫你一声左岚姐直到站在这里 我也沒有弄清楚自己为什么要來如果不是因为身边的这个男人 我们永远也不会有任何联系 可是我们都爱过他 爱着他 或许这就是命中注定他说 是你把活着的希望留给了他 他觉得该死的人是他 但我能理解你 因为我也会这么做 我无数遍问过自己 他有什么值得自己这么去做 事实上 我无须固执的用这个问題去困扰自己 因为答案很简单 我爱他的真实
“我一生 活在许多个光环中 但这些光环是别人给我的 沒有一个是真正属于我自己的 却让别人敬畏 所以沒有遇见他之前 我觉得自己是虚假的 但在心底却渴望真实你知道吗 他打过我 也骂过我、坑过我 他卑鄙、他无赖 他怯懦 他自卑、他幼稚、他虚伪可是却如此的真实 连他的虚伪都是那么的真实我为他哭过也笑过 一个女人为一个男人如此 那便是爱 我从來不愿意把爱情想的太复杂 知道自己是爱他的 那他便是我的全部 我愿意为他生 为他死 为他等”
我紧紧握住安琪的手 在她的这番自白中 我的心已经因为沉痛而破裂
安琪含着泪看着我:“混蛋 你不说话是为了看我笑话吗 ”
“嗯 ”我湿着眼眶应了一声
“左岚姐 你看到了吗 这就是我们爱着的男人虚伪吗 幼稚吗 ”
我的情绪终于全部释放 再也不能控制自己将安琪紧紧拥在怀里:“我爱你为你生 为你死 为你等”
冷风吹的我们连站立都不稳 我和安琪手拉着手站在左岚的墓碑前 很久、很久 直到天空更加yīn霾 我们这才意识到该离去了
我从來沒有想过 我和安琪有关爱的承诺竟然发生在左岚的墓碑前 这原本是永远不可能发生的事情 却真真切切的发生了 或许这就是命中注定 是因果
左岚的离世曾经让我和安琪从情人变成了敌人 甚至仇人 可最后我们还是在她的墓碑前 找回了遗失许久的爱和承诺 这难道不是因果吗
该离去了 我们真的该离去了 因为前方还有一片片yīn霾 一个个障碍等着我们去冲破
我立在左岚的墓碑前:“pretty girl 我该走了 带着我的女人下次我们会带着皮皮來看你 到时候我们一定是最幸福的一家三口你一定会祝福我们的 对吗 ”
“左岚姐 皮皮是你的全部 我知道你最放不下的一定是他 我向你保证 我会将这份母爱延续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