皮皮依旧保持好奇问道:“可是哪里才有免费住的地方呢 难道你是要带我去睡天桥 ”
“安静 ”我对皮皮做了个“嘘”的手势 然后斜靠在沙发上闭目养神 天知道安琪的会议要开到什么时候 按照惯例 凡是zhèng fǔ的会议都不会短 什么**思想 ***理论 三个代表就够讲几个小时的了
皮皮从他那边跑到我这一边 然后抱着我胳膊 闭上眼睛 似乎也打算睡一会儿
只是干等着的两个人多少显得有些可怜和漂泊
大约眯了一个多小时 我醒了过來 而皮皮依旧睡着 我将自己身上的外套脱了下來披在他身上 然后将他放平 让他枕在自己的腿上
看着窗外纷纷扬扬的大雪 心事却像浮萍漂移不定 我已经厌倦了这种无家可归的感觉 可是我沒有能力改变现状 对于未來我多少有些迷茫
窗外的天sè已暗 看了看时间已经5点半 按道理安琪应该已经参加完会议了 于是我将手机从口袋里掏出來放在桌子上 生怕漏接了安琪的电话
如果待会儿她会打我电话 这将是从这年的初秋到深冬 她主动给我打的第一个电话 我这才意识到 她真的已经对我封闭了太久、太久了
时间已经是6点 因为是深冬天sè已经完全暗了下去 窗外的街灯也成排的亮起 渲染着这个雪夜 无人理会的自己此刻却是如此的孤独 只是失神的看着窗外的已经光秃了的景观树
我忽然很想抽支烟 我将还在沉睡的皮皮放在沙发上 拿着烟盒向咖啡厅的卫生间走去 闷在卫生间一连抽了两支烟 又用冷水洗了一把脸 让自己清醒后 这才向店堂内走去
快要走到原位 这才发现安琪已经坐在了皮皮的身边 却冰冷的看着我
等我走近 安琪皱眉问道:“你去哪儿了 ”
“去抽了支烟 ”
“有你这么做父亲的吗 怎么能把他一个人放在这儿睡觉 ”
“我只是去抽了一支烟 而且这是咖啡店 沒什么问題的 ”
“谁规定不法分子就不能來咖啡店了 ”
安琪的话让我意识到自己实在粗枝大叶 男人天生就不适合照顾孩子 尤其是我这种粗犷惯了的
我沉默着反省了片刻才向安琪问道:“不是说打电话联系的吗 ”
“有区别吗 ”
我摇了摇头 心中却仍期待安琪会主动给我打一次电话 只是错过了这次机会 又要无限期延后了 早知道带着皮皮去其他地方坐坐了 如果她來这里找不到我们总要打电话的
皮皮好似听到我们的对话从睡梦中醒來 乍看到安琪 立刻露出两个酒窝 龇着牙冲她笑着 显然非常高兴
安琪问他:“硬汉皮皮 想吃点什么 ”
“去必胜客吃可以吗 ”
“可以 ”安琪点了点头
皮皮又征求我的意见:“老爸你愿意去必胜客吃吗 ”
实际上我并不喜欢吃西式快餐 我对皮皮说道:“换个地方行吗 那个地方能花多少钱 ”
“哇塞 老爸 你刚刚连住酒店都说是血汗钱 不肯花钱住 怎么吃饭的时候这么大方啊 ”皮皮一惊一乍的说道
“废话 吃饭又不是花我的钱 当然挑贵的吃了 你不知道在你面前的是一个女土豪吗 ”我训斥了皮皮 又顺带着调侃安琪
“可我喜欢吃必胜客啊 ”皮皮依旧坚持
“你这小子真事儿妈换个地方吃 ”
皮皮瘪着嘴不言语 明显不想换地方 却又不敢反抗我
安琪瞪了我一眼说道:“你要不想去 就去喝西北风皮皮 我们走 ”
“还喝西北风 我呸 你当我二傻啊 ”我说着跟上了安琪和皮皮的步伐
來到必胜客 却发现人要比往常多了许多 我驻足观察 想找出人多的原因 终于发现在必胜客消失许久的自助沙拉竟然在今天又重现了 好似专门为了小孩子放寒假举行的活动
我念叨了一句:“必胜客这是作死的节奏啊 ”
安琪疑惑的看了我一眼 显然她这样含着金钥匙出身的千金小姐 哪里经历过在必胜客吃自助沙拉的rì子 即便有 她也不会像我们这般玩了命的去堆沙拉
我让安琪去买了一份自助沙拉 然后拿了一个碟子 高深莫测的说道:“给我一个小碗 还你一个奇迹 ”
说着向人群走去 将几个兴致勃勃的小孩儿推到一边 开始占领地方堆起了沙拉 安琪则和皮皮站在我身边好奇的看着
我挽起袖子 拿起夹子和勺子交替使用着 先在最下面放了一层最容易夯实的玉米粒和葡萄干打好基础 然后涂上沙拉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