哪找比那张家小子更合适的。”
唐芦儿一听这语气,马上抬起脸,眼睛冒出亮光:“奶奶,你这是答应了!”
唐老太那怪病的发作,来得快,去得也快,她这一起身,面色已经如常了,声音也恢复了之前的洪亮:“不知好歹的丫头,滚滚滚,别在这烦我,看到你我就头疼,我这造的什么孽,摊上你这么一个主。”
“嘿嘿,奶奶……”唐芦儿暂时放了心,面上的笑也没那么勉强了。
“还不滚,讨打呢!”
……
天已灰朦朦亮,唐芦儿趁着唐老太轰她,顺势出了家门,偷偷溜到胡同口那。人还没走过去,远远就看到一个十七八岁的少年正忐忑地站在那,清晨的白雾还未散去,却已清楚的看到那张俊秀的脸上难掩焦虑和不安。
张鸣瞧着唐芦儿后,眼中即透出急切来,不过也不敢张口就问,而是先朝她露出一脸和煦的笑。
“行了,我奶奶不会上你家说理去,这事成了,放心吧。”唐芦儿上前,左右瞅了瞅,完后就朝他道了一句。
张鸣明显松了口气,自是一番千恩万谢,唐芦儿大度地摆了摆手,然后掌心朝上伸到他跟前。
张鸣先是一愣,随即会过意来,忙从袖子里掏出一块银子放在唐芦儿手里,然后作了个揖道:“五两二钱,多谢唐姑娘成全。”
“多送了二钱。”唐芦儿掂了掂那块银子,笑了,“不客气不客气,成人之美嘛。”
“学堂的课快开了,那我就先告辞。”张鸣又作了个揖,完后才满心愉悦地转身,离开的脚步比刚刚来的时候多了几分雀跃,他终于可以娶杨家姑娘了。
唐芦儿放好银子,再抬眼,即看到清晨的阳光淡淡的投下,少年的背影干净而修长,她有些可惜地叹了一声,接着嘴角扬起一抹浅笑。
奶奶的眼光不错,确实是个难得的少年郎。只是她好像就光穿越了,却没带上穿越女的特质,都煮了半熟的鸭子,偏就看不上她的锅,死乞白赖地要飞到别人家锅里去。
既然金手指没带,那凡事就只能靠自己了。
回屋将那块银子扔到自己的小钱罐里后,唐芦儿接着将已画好的几幅油画卷起来,然后装进画筒背在背后。收拾完后瞧了瞧天色,估摸着码头那边的船快开了,她便出了屋子,走到酒窖那朝里喊了一声:“奶奶,我走了,下午回来吃饭啊。”
不见应声,唐芦儿往里一探头,发现酒窖里竟没人,她心头一惊,立马大声喊了起来:“奶奶——”
“喊什么,叫魂呢!”唐老太一手拿着个油纸包,一手拎着个布包从厨房出来道,“刚烙了两张饼,你带着路上吃,别乱吃外头的东西,回头拉了肚子,看我怎么收拾你。”
“嘿嘿……搁鸡蛋了吗,葱花有没有多洒点,奶奶咱今晚做梅菜扣肉和糖醋鱼好不好,都好久没吃了!”唐芦儿压住心头的不安,仔细瞧了唐老太一眼,完后一边接过那装了烙饼的布包,一边乐呵呵地道了一句。
唐老太懒得搭理她,见她将那布包斜挂在肩上后,加上她背在后头的画筒,身上的小袄即有些歪歪扭扭的。唐老太心里骂了句冤家,然后便伸手帮唐芦儿整了整衣服,嘴里也不忘数落道:“整天就想着吃,东西都带齐了没,别老这么一副乐呵呵的傻样,去年柳州那边就出了海盗上岸抢劫行凶的事,你路上小心点,事办完了就赶紧回来,要不还是我陪你一块去。”
“不是都半年多以前的事了吗,那几十个海盗的人头现在还挂在对岸的碉楼上呢。”唐芦儿待唐老太帮自个整理好衣服后,就笑眯眯地道,“您就别担心了,之前大夫不是让你少操心多歇息吗,再说我搭的都是陈家的船,安全着呢。”
于是在唐老太看似不耐烦,实则满是不放心的叮咛声中,唐芦儿出了旮旯胡同,完后看了看还未大亮的天,就加快脚步往码头那走去。
她是三年前忽然来到这个世界的,醒过来后也不清楚这个身体之前到底发生了什么事,只从唐老太嘴里得知,当时她是被涨潮的海水给带到岸上,正巧被唐老太看见,便给拣了回来。
对于穿越,唐芦儿曾打从心里希望自己能穿成个富家千金,天天睡觉睡到自然醒,日日数钱数到手抽筋,无聊的时候就带上几个狗奴才,在阳光明媚的日子里上街调戏美男。
只是事实证明,梦想是美好的,现实是残酷的,人生是需要自己努力的。
她现在住的这个地方是个小岛,不大,故取名为星棋岛,岛上的居民也就四万多。因此唐老太将她拣回来没多久,就打听出了她并非岛上的人,估计是那海上的水寇不知从哪劫来,打算运往远地贩卖的小丫头,可能因在途中病了,所以给扔到海里,不想却反让她逃过一劫。
许是受了极大的惊吓,所以除了自己的名字,她别的什么都忘了。而被唐老太拣到时,她这个身体瞅着也就十一二岁的年纪,正巧那天是六月十二,所以唐老太干脆就将那天定为她十二岁的重生之日。又巧她跟唐老太夫家一个姓,且唐老太当时已是孤寡老人一个,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