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皱着眉头,敲了敲门,叫了声,“有人吗?”
庭院深处,传出一个懒洋洋的声音,“是谁?”
李青山道:“我是来考试的。”
话音方落,呼,狂风掀起落叶,一个中年男人冲出庭院,来到李青山面前,谈不上英俊的面容,留着两撇胡须,浑身衣衫不整,还带着淡淡的脂粉香气,脸上有好几个唇印,脖子上还带着清晰的咬痕,再结合方才的呻吟声,便知道他在做什么了。
“是你?”李青山猛然想起,前rì在**楼中,曾与此人有过一面之缘。
“是你!”中年男人也想起了李青山,各种讯息浮现心间,水属xìng甲上,十七岁炼气六层,天才,天才啊!激动的想着,师兄果然没有骗我,师兄果然没有骗我!
“你是校旱家的教习?”李青山观其年纪,肯定不是弟子,至于是家主的可能xìng,他根本没有想过,各家家主他都见过一面,都各有一番气质,就算是那让他恨的牙痒痒的邋遢道人,也自有一家之主的派头。
中年男子忙整整衣衫,擦去唇印,轻咳两声,负手而立,“我便是校旱家家主,刘川风!”
李青山呆了一呆,转头就想走,难怪没有人报校旱家,遂想,现在最重要的是找一个安身之所,耐着xìng子道:“不知考试要怎么考?”难不成是写作文。
刘川风一阵挠头,似比李青山还要茫然。
李青山越发觉得不靠谱,难不成考试已经结束了?
刘川风忽然眸中一亮,抓住李青山双肩,“你通过了!你通过了!”
“什么?”李青山确实是猜错了,校旱家的考试,不是没有结束,而是根本就没有开始。
刘川风接下来的话,更是让李青山如遭雷击,“从今天起,你就是我校旱家的首席弟子了!”说着话,从百宝囊中,拿出一块一字腰牌,亲手给李青山挂在腰上。根本不问李青山要选择何家,就想稀里糊涂的将名分订下来。
李青山深吸了一口气,轻声问道:“校旱家,不会,就只有我一个弟子吧!”一定不是这样,一定不是这样!
“嗯!”
果然是这样!
李青山面无表情的解下腰牌,用力一抛,腰牌“嗖”的一声,消失在竹林中,他转身就走。
身后刘川风一声暴喝:“给我站住!”
李青山顿时戒备起来,却见刘川风并不动手,而是从百宝囊中取出一物一抛,落在李青山面前。
“只要你入我校旱家,这支我特制的云虚笔就是你的了。”
李青山没想到自己也有被人用灵器砸的时候,心中微起波澜,低头一瞧,中品灵器,顿时心如死水。这玩意一百件加起来,怕也换不了一件极品灵器。这与其说是收买,不如说是羞辱吧!
李青山没有多说什么,只是默默的从百宝囊中拿出十件中品灵器,然后又收了回去,拱了拱手,便要离去。
刘川风悲鸣一声:“道友,就当我求你了!”
李青山站定,仰头长叹一声,罢了。被人求总比求人好,最重要的是一个落脚之处,这里如此冷清,或许反而适合他来修行吧!
转身伸出手去。
“什么?”
“腰牌!”李青山听闻首席弟子,行走于百家之中,是拥有很多特权的,能够zì yóu出入一些寻常弟子不能出入的地方,方便李青山以后到各家学习。
刘川风大喜,没想到李青山真的会答应下来。忽的将手一挥,一只小狗凭空出现,汪汪叫着,奔向竹林深处,过了一会儿,叼着一个腰牌回来。
李青山接过,那小狗就消失不见,仿佛从未出现过一般,不禁讶道:“这是?”
刘川风得意的道:“我校旱家的秘技,非凡俗之辈所能想象。”
李青山敏锐的注意到,刘川风脸上吻痕,不知何时也消失了,连那股脂粉香气都跟着失踪。或许,校旱家,真的有些不凡的能力。
刘川风将李青山请进房中,这是一座竹木结构的悬空竹屋,墨味在昏黑的房间中浮荡,铺满纸张的矮桌凌乱不堪,上面都是些密密麻麻的文字。
刘川风一把拨开纸张,露出桌面,请李青山坐下,殷勤的端茶倒水。
李青山随后拿起一张纸来,问道:“这些都是你写的?”
刘川风自豪的道:“是,你可以叫我风月主人,那是我的笔名。”
好耳熟,真的好耳熟,一定在哪里听过!
李青山脑海中忽然灵光一闪,孙福柏悄悄塞给他的那本书,上面作者的名字,岂不就是风月主人四个字。
他豁然开朗,孙福柏为何有那样的表现,又为何没有人报校旱家!霍然起身,一脚将面前矮桌踢翻。
去写校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