法闪避,但依旧可以硬接。
他体内的魂力异常狂暴的涌入右臂,一片蓝色的光华从他的右臂上绽放。
一面奇特的折叠盾奇特的在他的右臂上弹开,割裂了他右臂的锁甲,变得整个人身体般大小,完全遮掩住了他的身体。
“咄!”
这面折叠盾只有三层纸的厚度,由一片片铜钱大小的金属片瞬间搭积木一样嵌合而成,然而恐怖的白色涡流冲击在这一面蓝色薄盾上,一道光波从这面薄盾上发出,剧烈旋转的黑色金属箭矢却是没有能够洞穿这面薄盾,反而是整枝箭矢真正的扭曲,裂成了一片片细长的金属。
中年男子用整个身体压着这盾,在一声被奇特的撞击声遮掩的闷哼声中,身体在空中往后斜飞,撞上后方一头战马。
战马的整个身体顿时轰的一声侧翻倒地,而这名中年男子,却是站直在了地上。
“杀了他!这是瓦铛山!半面都是悬崖,他跑不了!”
在落地的瞬间,这名中年男子,就已经发出了一声剧烈的嘶吼。
“轰!”
这支大莽轻铠骑军本来就是有着以牺牲来对付强大修行者的觉悟,在这一声嘶吼之中,地面沸腾,所有马蹄敲击大地,整支轻铠军化成了一条洪流,朝着正前方的那座树木稀疏的山头狂涌而去。
“嗤!”“嗤!”“嗤!”…
一阵密集的箭矢破空声连续不断的响起。
林夕的身影已经依稀可见,但在这些悍不畏死的大莽军人的眼中,这名云秦修行者显然根本没有逃离的打算,只是以惊人的速度,连续不断的开弓,射箭。
他身后一个比普通箭囊近乎大出两倍的皮革箭囊之中,森冷的黑色金属箭矢在急剧的减少着。
而每一枝黑色金属箭矢从他的手中发出,这支大莽骑军的阵中,就响起一声沉重的坠地声以及周围战马的惊嘶声。
“难道你狂妄到可以杀死我们这一整支军队么!”
看到身旁一条条身影陡然僵硬,坠落,一名大莽校官愤怒的仰起了头。
就在他仰起头的一瞬间,他的额头上多了一枝黑色的箭矢,然后他的身体就好像被一个无形的绳圈勒住,从马上上往后倒翻下去。
林夕的整个箭囊之中一共有一百余枝箭矢,这支大莽骑军虽然意志如铁,也悍不畏死到了极点,但是马匹冲破毕竟要比平地上奔跑慢上许多,所以他有了足够的时间,将其中的七十余枝箭矢全部以正常的施箭手法射了出去。
连续射杀了七十余名轻铠军士,整条右臂的指节都近乎麻木,无法保证施射的精准之后,他才收起了弓,将巨弓背在了身上。
然后转身,直接朝着后方的悬崖跳了下去。
修行者的身体都是脆弱的,除非是圣师的魂力强大到足以喷涌到令自己减速,否则没有一个修行者能够承受住坠地的冲撞,然而这本来就是林夕给自己准备好的退路,因为这种足以将修行者摔死的悬崖,他跳过很多次…。
……
手持奇特蓝色折叠巨盾的中年男子脸色骤然变得雪白。
此刻他已经距离林夕唯有不到十步,然而林夕竟然就这样直接跳了下去。
“放箭!”
在这一刻,他不觉得林夕是自杀,所以在呼吸都近乎停顿之时,他竭尽全力,连喉咙声带都要撕裂一般,发出了一声厉吼。
轻铠骑军所有配备着弓箭的箭手用自己平生最快的速度射箭。
密密麻麻的箭雨,从空中坠落而下。
这名手持蓝色巨盾的中年男子体内魂力喷涌,只是一步便跃到了悬崖前,往下看去。
然后他的瞳孔瞬间收缩,放大。
他看到密密麻麻的箭矢在随着林夕一起坠落,一枝箭矢射入了林夕的右胸处,鲜血在飞洒,然而此时,林夕却是极其稳定的仰面朝天的坠落着,无比稳定的手持着巨弓,松开了手中的弓弦。
这名中年男子看到了林夕换了一只手在施射。
然后他什么都看不见了。
因为林夕手中飞射出的那枝箭矢,就在这一瞬间,落到了他在盾牌上方露出的头颅上,将他的眉心,彻底洞穿,在脑后掀开大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