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大将,却是看了看天空,发出了一声叹息。
他又垂下了头,看着走来的李苦,有些不甘心的道:“我此刻营中,有两百具夜枭重甲,还有十五具夜魔铠…你故意用这样强大的手段,魂力损耗甚剧,若是这些重甲和修行者,真和你厮磨,你走到我面前时,未必是我的对手。”
“公瑾战王…你说的是废话。”李苦停了下来,木讷的摇了摇头,道:“自然正是因为他们不敢,所以我才会这么做。”
“我阻止不了你们,但你们如何能阻止得了天下。”魔神般大将看着李苦,静默道:“皇上英明一世,到老却是做出这样的昏招…若是皇位都能随意指定一人继承,这世上还有谁会对皇位真正的敬畏,大莽绝对不得安宁。”
“只是人和人之间的事情,有什么不可能的事?这世间,唯一让人真正敬畏的,不是力量么,难道会是别的什么东西?”李苦有些奇怪的看着这名大将。对方想配合一些人反叛的理由和想法让他根本难以理解,而他也根本懒得去理解,他只是要将某人交待他的事情做完。
于是有些难以理解的说了这一句之后,李苦伸出了手,他到了这名大将的身前。
这名大将发出了一声大喝,手中一柄暗红色的巨刀艰难的切开了似乎已经成了实质的空气,朝着李苦斩下。
李苦的手却是伸了出来,拍在了这柄巨刀的刀锋上。
然后无穷无尽的光芒就从李苦的体内射了出来,带着难以想象的气息,汇聚在了他的手上。
大将停顿在空气之中。
巨刀出现了裂纹,带着惊人双翼的魔神般铠甲上出现了裂纹。
随后,巨刀裂了开来,铠甲裂了开来,内里的这名大将也裂了开来,如一座雕像轰然碎裂,倒塌,变成了一地的碎块。
……
……
就在李苦完成他要完成的事,转身离开这片军营之时,云秦某处,一名云秦将领,却是回到了自己的宅院之中。
这名双鬓刚染白霜的面容坚毅的将领洗净了双手,亲手做了肉糜羹汤,服侍自己白发苍苍的母亲用完餐,然后打来了一盆温水,跪在老母面前,为老母沐足。
他没有多说什么,只是帮老母捏着脚,洗着脚,就如他儿时体弱,他母亲时常帮他洗脚按摩时一样。
白发苍苍的老母却知道这意味着什么。
她的手落在面前儿子的头发上,和声道:“这次是要去哪里?”
将领道:“西边。”
白发苍苍的老母知道将领此刻心中的想法,拍了拍他的背,道:“不用多牵挂什么…人终有生老病死,有你这样的儿子,这已经是我前世修来的福气。”
……
“张平?你怎么会来这里?”
身穿官服的秦惜月刚刚从一间库房走出,却是一呆,看到一名同样身穿工司官服的少年正在一匹马旁看着自己友好的微笑着。秦惜月微微一怔,顿时有些惊喜的叫出了声,快步迎了上去。
“正好押送一批百炼钢到这里,想着你正巧在这边工司,便过来找你。”
同样身穿工司官服的张平有些微涩的对着秦惜月解释道。
“东边的战事吃紧,从这百炼钢的用量就看得出来。”秦惜月看着这名因林夕而结识的天工系学生,问道:“你要在这便停留几天?”
“明天便走。”张平凝重道:“我在来时的路上,听到有消息说,林夕升迁,要被调往龙蛇边军,而且…”
说到此处,张平有些欲言又止。
秦惜月有些微嘲,俏脸微寒,道:“而且有传言,是因为许家和我的事,所以才将他调去,对?他调去龙蛇边军是真的,许家到底有没有暗中使力,我却是不知道,唯一可以肯定的是,这不是赞赏他的功绩才调他过去的。”
张平沉默片刻,担忧道:“可惜我帮不上忙,现在龙蛇边军那里,太过危险,而且有些人又别有用意。”
“我对他有信心。”
秦惜月却是摇了摇头,道:“他这个人很有意思有些时候太过惫懒,就如之前,所有人都看低他,他也无所谓,而且那些荣光以及我们看重的一切东西他也并不看重,我就觉得他要是觉得应付不来,哪怕被人指着脊骨骂胆小、逃兵之流,他也不会硬着头皮去,也肯定死不要好的索性辞官不去。”
“所以只有他愿意去,他才会去…没有人能以别的什么东西逼他。”秦惜月看了一眼东方极远处,道:“而且学院也不会看着我们送死,所以我就觉得无论他的对手是谁…他都不会输。”
张平呆呆的看着秦惜月,他没有想到秦惜月对林夕竟然如此了解,旋即他觉得如此并不礼貌,马上收回了目光,低下了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