停顿了一下,大公叹了口气,说:“不过也不奇怪,呆在外域那么久还能不死的话,怎么都会变成传奇的。”
“当时为什么所有豪门都选择了陛下,而不是无定长公主,是陛下的潜力更强。”李察又问了一个关键问題。
铁血大公回忆着往事,露出苦笑,说:“不是,是因为大家都害怕无定公主。”
“害怕。”
“在当年,放眼整个人族,无定公主都是数一数二的天才,她根本不需要磨炼力量,还在圣域时期就开始领悟规则,在绝域战场上不止有一次斩杀传奇的纪录,困扰我们的关卡和瓶颈,在她身上好象根本就不存在,然而,无定公主也是一个不折不扣的疯子,她喜怒无常,惟一的嗜好就是毁灭生命,毁灭任何生命,不管遇上什么样的问題,她解决问題的手段就是杀,她那时经常说的一句话就是,把吵架的双方都杀了,不就沒人争吵了。”
李察默然,确实,若是让这样一个女人坐上皇位,绝对是整个神圣同盟的灾难,但是这样的一个女人,当年竟然最后还是选择了服从规则,不知道那次位面深处又曾经发生过什么。
无定远赴外域后,一众豪门、甚至包括皇室,似是为了彻底摆脱她的阴影,选择了销毁一切她曾经存在过的痕迹,包括记载、徽记和文献,自那以后,无定长公主就仅仅活在一批老人的记忆中,在人们心中,她此去外域,应是一去无返。
沒想到几十年过去了,偏偏在这个时候这位人人惊惧的长公主突然杀了回來,也未免太巧了一点吧,对于政治來说,巧合的代名词就是阴谋,然而李察很难想象,长公主和浊流这样性格的人会和缜密的阴谋划上等号。
李察和铁血大公爵又随意聊了几句,就离开了大公的浮岛,匆匆赶往浮世德的皇家法师协会,在法师协会里,有整个浮世德最大,也最全的图书馆,托尔肯定不是传奇法师中最强的,但是若论知识,比他更丰富的传奇法师却是不多。
再见托尔时,这个乐天派的老头也带上了两个浓重的黑眼圈,一副心事重重的样子,看到李察,他勉强挤出一个笑容,摊手说:“我的老底可都被你的魔动武装给榨干了。”
李察笑道:“你的笑话一点也不好笑,我这次來不是卖构装的,而是想到图书馆里找几本书看看。”
“哪一类的书。”托尔一边问,一边挥手招來一个年轻法师,让他带李察去法师协会的图书馆。
“有关于外域的资料,越多越好。”
“外域,。”托尔吃了一惊,立刻让那法师离开,然后盯着李察,问:“是和无定长公主有关。”
“我只是想多了解她一些,现在几乎沒有任何有关她的资料,我想以后,和这位长公主打交道的机会应该不少。”
托尔看了李察一眼,说:“跟我來吧,我那里有本关于外域的书,讲解得十分详细。”
李察跟随托尔进了他的半位面,托尔随手布下一道魔法屏障,将半位面彻底和诺兰德隔绝,然后说:“李察,你是准备阻止无定殿下吗。”
李察苦笑道:“我根本就不了解无定殿下,谈何阻止,更何况这次的皇位继承和阿克蒙德根本沒有关系,我可还不是公爵呢。”
托尔带着李察來到半位面深处一座三层小楼内,从一堆积满灰尘的箱子里翻出來一本厚重的大书,塞给了李察,“拿去吧,这上面对外域记载得十分详细,你可以带回去慢慢看,但是要记得还给我,这本书本身比内容珍贵得多,那是一位著名法师的亲笔遗著。”
在李察准备离开之前,托尔叫住了他,说:“李察,无定殿下不管怎么说,身上都流着皇室的血,是我们神圣同盟的成员,眼前的一些危机,或许只有她才能化解,要顾全大局。”
托尔这番话说得含糊不清,李察想再细问,他却不肯再多说了,然而就最后一句话已经很隐晦地表示出了托尔或许会有的立场。
当李察离开后,旁边光影闪动,那名曾经出手抢夺过苍蓝之月的老法师出现在托尔身边,目光复杂地看着李察离去的方向,叹息道:“苍蓝之月的气息几乎和他融为一体,不注意的话根本难以发现,看來那颗弦月确实是为了他而去的,唉。”
托尔点头道:“看來苍蓝之月确实已经和他的血脉融为一体,你就不要再打主意了,那小家伙杀气很重,也很不好惹,你沒看到浊流招惹了他,就差点就被祭杀了。”
老法师再次叹了口气,不舍地说:“苍蓝之月的月力对我非常重要,可是……唉,好吧,反正现在我也在诺兰德沒什么事了,过两天我就准备出发,再到上次发现的那群半位面看看。”
托尔皱眉道:“可是现在军团要塞需要传奇强者镇守,你擅长战斗,难道就不准备再考虑一下了。”
老法师笑了笑,说:“同盟拿出來的那点东西,还不放在我眼里,如果你们想要我为你们卖命,总得拿点好东西出來才行。”
托尔道:“但你也是神圣同盟的人,现在正是危急时刻,怎么可以放任不管。”
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