砰砰闷响中,提拉米苏的冲势稍有停顿,然而在他面前的十几骑骑兵都连人带马的倒飞出去,银剑骑兵的冲锋象是遇到了礁石,先是嘎然而止,然后不得不向两边分流,但是紧接着,数以百计的投矛就横空飞來,覆盖了提拉米苏两侧的区域。
落点精妙无比,就象事先排演过无数次,斗气和火药的爆炸此起彼伏,狂烈的劲风从食人魔领主两侧分毫不差地拂过,不时可以看到银剑骑兵们连人带马飞上空中,然后重重摔下。
提拉米苏忽然一声低沉的咆哮,战锤高高举起,然后重重砸在地上,大地在落锤处起了一道道波浪,不断向前方涌去,凡是被大地波浪击中的骑兵都毫无抵抗地飞上天空,然后纷纷坠落,连人带马滚成一团,只此一击,食人魔领主就清空了前方二十米扇形区域内的所有敌人。
食人魔领主继续大步向前,重锤随手一挥,一道血红色的半月形巨大光芒就凭空出现,向侧方飞去,这道月牙血芒将前面两排骑兵全部腰斩,直到撞上第三排骑兵时才力竭消失,但是第三排骑士也大多被切开了大半个身体,这一下又是数十骑兵倒下,提拉米苏咆哮不断,重锤挥舞,一道道血色月牙左右纷飞,顷刻间清空了二十米内的所有敌人。
构装骑士、黯锋骑士和步战骑士化成洪流,从提拉米苏左右冲出,转眼间就击溃了银剑骑兵,残余的数百骑兵开始向四面八方溃逃。
李察沒有追击这些逃敌,而是重整阵型,然后遥遥向弗男子爵一指,喝道:“全军突击,先杀了那个穿紫衣服的。”
大军还沒有突击,构装骑士们就先是一波掷矛出手,五十根闪烁着光芒的长矛呼啸而來,在弗男眼中无疑是死亡的宣告,虽然这些掷矛都不是追踪锁定的,可是站在覆盖范围内,弗男也知自己必死无疑。
他一声惊叫,掉头就跑,掷矛覆盖区域内的许多贵族和将军也下意识地纷纷闪避,原本就凌乱不堪的阵型至此终于溃散。
接下來,李察也不着急,率领着一队骑士遥遥咬着弗男,穷追不舍,麾下的步战骑士们则以百人为一队分散开去,不断驱逐追杀大股的溃兵,打击着他们最后的斗志。
这一战从上午一直持续至黄昏,李察直到把弗男子爵追进银剑领的主城剑风城,才算罢休,弗男逃回剑风城时,身边已经只剩下十几骑亲兵,虽然回头看城外的李察身边就只有百余名骑士,但被彻底吓破胆的子爵也不敢再开城出击,只能眼看着李察施施然离去。
黄昏时分,李察收拢了外出猎杀的骑士,这一战他才伤了几十名步战骑士,另有十余骑阵亡,却彻底击溃了银剑前期集结的七千部队,杀伤近三千,深夜时分,经过简单休整后,李察又率领骑士夜袭了一支银剑分支家族的援军,轻松击溃了那位男爵的三千私军,甚至连男爵本人都抓到了手里。
接下來的一周,李察这支队伍神出鬼沒,充分诠释了什么叫作各个击破,先后七次战役,击溃了银剑家族合计近三万的私军,到了后面两天,李察还顺便攻破了三座大小城市,以补充物资,休整部队。
若大的银剑领地,已经完全成了李察的舞台,在这片广袤的土地上,大大小小的银剑领主人人自危,根本不知道李察何时出现在城下,发起狠厉的攻击,银剑成建制的部队都被击溃,除了主城剑风城的守军,再也找不出一支象样点的部队,整个银剑区域大小数十位领主,就象一群被剥光了的少女,只能祈祷李察不要先來找上自己。
从抵达银剑家族领地,到把银剑主力打残,前后不过一周时间,这点时间,根本不够其它势力反应过來,当他们接到战报或求援,还在热烈讨论的时候,银剑领地已经满目苍夷,大势不可逆反。
距离银剑领地两百公里的一座森林中,一支沒有旗号,也找不到徽记的军队正在扎营,这时几骑侦骑如飞而來,直冲到营地中央的大帐外,骑士扔下马索,飞奔进帐将刚刚打探來的情报交上。
营帐中,一名面容刚毅的将军接过情报,反复看了几遍,然后在营帐中的魔法地图上打了好几个X,说:“除了剑风城的守军之外,银剑领所有成建制的部队都被击溃了。”
军帐内还站着七八个军官,顿时一片倒吸冷气的声音,有人难以置信地问:“这才一周时间,不是说李察只带了一千骑兵吗。”
将军补充道:“不是骑兵,是一千全精锐的骑士,包括五十名构装骑士和两百黯锋骑士。”
“银剑家族也有三十个构装骑士,怎么会输得那么惨。”
“难道是被各个击破的。”
“很有可能,一千全精锐的骑士,正面击溃三千以下的敌人很容易,就是对上五千步兵也有取胜可能。”
“是了,肯定是用构装骑士中路凿穿,直扑中军,只要挡不住千名骑士的凿穿,那这仗就沒法打了。”
“银剑家族的构装骑士不知道在干什么……”
军官们议论纷纷,居然把李察的战术猜到了一大半,显然都是身经百战的将才,将军看着魔法地图,忽然叹了口气,在剑风城上一点,说:“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