姆扎开始觉得空中的闪电十分讨厌,因为击在身上越來越痛,而且闪电也越來越多,起初时一道闪电只能在他身上留下一小块黑斑,但是后來黑斑越來越大,渐渐就有了焦糊的味道。
他抬头向空中看去,顿时惊讶得张大了嘴,不知何时起,空中的雷云已经变成数十米方圆,里面不时喷吐出几条电蛇,已经开始露出狰狞嘴脸。
“这不可能。”他刚叫了一声,又是一道闪电落下,将他所有的喊叫全都劈回到了肚子里,姆扎彻底愤怒了,狂吼一声:“看老子干掉你。”
吼声未落,他就伏身下蹲,周身斗气涌动,斧枪枪尖上开始有一点光芒点亮,显然是在准备着什么威力惊人的招数,然而姆扎刚刚蓄力到一半,忽然间背后一痛,已经被李察切了一刀,姆扎能够感觉到这刀的力量很轻,可是却让他突然有种心慌的感觉,于是立刻放弃蓄力,反手挥斧横扫,这一斧当然落了个空,李察早已退后。
姆扎只觉得后背上突然有种松松凉凉的感觉,而且还沒有感觉到痛,他这一惊可非同小可,立刻伸手一摸,果然是满手的鲜血,此时看台上一片惊呼声,姆扎也知道自己这道伤口绝对不小,鲜血已经象泉水一样涌了出來。
可是李察只是很轻地切了一刀,自己的身体却比角犀还要强横,怎么就开了这么大的伤口,还沒等姆扎想明白,天空中又是一道闪电击落,这次的闪电已经粗如拳头,落在姆扎身上,大量的电火都汇聚到背部的伤口,痛得他一声惨叫。
李察忽如鬼魅般欺近,又在他大腿上划了一刀。
这次姆扎终于看清楚,李察那把刀在切开他的皮裤后,只在肌肤上留下一条不算太长的划痕,就是一条红线而已,然后伤口就忽然自行裂开,变得又深又长,里面的血即刻激射出來,喷出数米远。
姆扎又惊又怒,急忙运力封闭了腿上的伤口,如负伤的猛兽般盯着李察,眼中全是恨意和愤怒,但若是仔细看,却能看到他眼中深处的那点慌张,李察还和开始一样,静静地站着,观察着姆扎的行动,依然是那样的专注,李察这两刀都只用了野蛮屠杀本身的力量,沒有使用生命诛绝,如果驱动了生命诛绝,在背后那一刀就可以要了姆扎的大半条命。
两人僵持片刻,空中又是一道闪电落下,痛击姆扎,而李察则和闪电同时攻上,又在姆扎另一条腿上留下巨大的伤口,虽然姆扎强行以斗气封闭了伤口,可是他的行动能力几乎被废了小半,更不可能攻击到李察了,而李察却和开战时沒什么区别,只是脸色更加苍白了一些而已。
现在战斗虽然尚未结束,但所有人都可以看到结果,一个刚开始时,几乎沒有人会想到的结果。
“你的刀,你的刀不对,那是什么刀,你作弊。”姆扎突然指着李察叫了起來,激动得满脸通红,在浓重的死亡阴影下,他的意志终于崩溃了。
天空中忽然一亮,姆扎下意识地抬头望去,正好看到一道新的闪电酝酿完毕,当空落下,他手忙脚乱地调运斗气,好不容易抵销了闪电的威力,可是忽然感觉到腰间有些不对,再低头看时,姆扎才骇然发现李察竟然就站在自己身边,两个人几乎贴在了一起。
他的刀呢,姆扎心头闪电般转过了这个念头,顺着李察的手臂向下望去,却看到野蛮屠杀已有大半沒入了自己的身体,这把刀实在是太锋利了,锋利到刺入时都沒什么感觉的地步。
在姆扎难以置信的目光中,李察轻声说:“上路吧,别给蛮族丢脸。”
说完,李察如幽灵般退后十余米,静静站着,姆扎腰间即刻喷出一道血柱,他体内斗气正在沸腾着,所以这道血柱直接喷出十米,姆扎却如沒有感觉,只是死死盯着李察,数秒后,姆扎骤然一声惊天动地的狂吼,斧枪脱手而出,化为一片虚影,如轰雷般掷到了李察面前。
这一下太突然,斧枪速度也实在太快,李察不及细想,本能就向地上伏下,斧枪带着尖锐的呼啸,几乎是贴着李察后背掠过,剧烈的力量波动直接将李察从地面上吸了起來,然后轰飞出去,李察直接飞出十余米,才重重地摔在地上,一口鲜血就喷了出來,这是此战中,他第一次受这么重的伤。
凝聚了姆扎全部生命与愤刀的斧枪飞入了观众席,直接洞穿了两名蛮族,然后刺入石壁,直至沒柄,那两名蛮族茫然地看着自己身体上突然出现的大洞,然后身体骤然炸成一团血雾,紧接着又是一声轰鸣,决战场厚达数米的巨石墙壁上炸开了一个大洞,碎石四处飞溅,射伤了十余名附近的蛮族,而那柄斧枪已经扭曲得不成样子。
姆扎一掷之威,这时才算彻底消散,而他自己则催运斗气超出极限,身上所有伤口都在狂喷鲜血,随后轰然爆开,整个身体炸成了数截,只有胸口以上的部分还算完整,血肉喷溅了数十米。
李察动了动,慢慢从地上爬了起來,看着场中那一摊血肉,暗叹一声,姆扎以燃烧生命的方式发出惊天动地的最后一击,代价就是死无全尸,这在非常看重身体与丧葬的蛮族眼中,绝对是非常难以接受的一种死法,可是姆扎为了最后一击,却是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