狭窄的小道上早就拥塞,到处都是混乱和慌张的人们,宛若末日行将到来。
黑玫瑰城堡内部的空间其实相当的大,在城堡墙边原本是一片空地,当训练的旺季,一般用作后备演武场,但现在却变成了一片贫民窟,各式各样的简陋窝棚把这里填得满满的,然而却出奇的干净,并没有其它贫民窟污水横流、臭气薰天的景象。
在这片窝棚区里,躺着、坐着的都是一些身体强壮、面目狰狞的人,偶尔也可以看到几个女人,但是她们身边却都相对空旷,哪怕其中有几个眉目清秀神态柔弱,和普通女人没什么区别,看来就连那些凶猛的男人都对她们心存敬畏,每一个人都有伤疤和杀气,就连那些嚣张跋扈的议员私军兵油们,在经过这片窝棚区时也都会变得小心翼翼。
在窝棚区边缘,一名满脸络腮胡子的大汉看着慌张失措的议员和贵族们,不由得吐了口唾沫,骂道:“一群卖屁股的兔子。”
他的声音很大,肯定传入不少议员们的耳朵,却没有人敢来找他的岔,因为在这片窝棚区里呆着的都是等候招募的自由阿克蒙德战士,起码都达到了步战骑士的标准,而且全都是从各种战场上回来的狠角色。
就连守卫将军都不愿意招惹这些战士,而他们肯听从议会征召只是少数,还是被骗过去的,当李察的新消息传来,就连那些已经加入了议会军的战士也都回到了窝棚区。
守卫将军知道,他们就是一个随时可以喷发的火山,但却束手无策,步战骑士太多了,一旦他们要真正爆发起来,完全可以淹没他那只千人左右的守军,而且在这些自由阿克蒙德战士中间,还隐藏着许多候选构装骑士,将军不知道数量有多少,只知道一定很多。
而在黑玫瑰古堡城外,李察看着城头上的议员、贵族以及普通的战士们,缓缓地说:“我是李察,李察.阿克蒙德,你们都应该知道我和歌顿的关系,现在,我来了,在我过来的路上,曾经有门萨、索伦和哥利亚想要阻止我,但是我还是来了,而且是在预定的时间站在了这里。”
魔法的力量将李察的声音扩散开去,在黑玫瑰古堡的任何一个角落都能够听到他的声音。
“黑玫瑰古堡是阿克蒙德的象征,它有辉煌的过去,在歌顿手中更加灿烂夺目,但是现在,它却掌握在一群无能且懦弱的家伙手里,这些家伙,称自己为议员,但是,我们阿克蒙德的王座从来都是用烈火与钢铁铸就,何时能够忍受一群连战场都没有上过的废物盘踞在上面。”
李察此时更是缓缓升空,声音也越来越大:“战士们,法师们,强者们,每一个姓阿克蒙德的人,你们的勇气到哪里去了,那些为了我而聚集在这里的战士们,你们现在又在哪里,让我看看你们的勇气,如果索伦真敢登上阿克蒙德的王座,他就应该出现在这里,和我决一死战,但是现在,索伦又在哪里,。”
李察的声音如雷鸣般回荡在黑玫瑰城堡的上空,更激荡在每个阿克蒙德的心底,在窝棚区,一个个自由阿克蒙德战士纷纷站起,仰望着天空,那里什么都没有,只有李察的声音。
李察此刻已升上高空,就连黑玫瑰古堡最高的迪斯克拉之怒都已在他的脚下,而他的声音更是此刻城堡世界里惟一的声音。
“阿克蒙德们,歌顿走了,但没关系,因为我来了,我将带领你们将阿克蒙德的燃烧战旗插遍无数位面。”
李察的手指向前方,在他手指的方向上,不光有黑玫瑰古堡,还有大海,天空,以及天空之外的无穷位面。
“从今天起,我,李察,就是阿克蒙德之王。”
黑玫瑰古堡中骤然燃起烈火,骚乱四起,自由阿克蒙德战士们如潮水般从窝棚区涌出,冲向古堡各处要害,而原本隶属于歌顿的守卫战士也纷纷倒戈,扑向平时高高在上、作威作福的私军战士,那些在酒桌上可以屠龙弑神的私军战士们,此刻却纷纷跪在地上,哭号着乞求饶命。
从李察的位置,可以清楚地看到黑玫瑰古堡内的混乱,于是他知道,收复古堡的战争已经结束了,其实这场战争,从他率领着规模空前的构装骑士团从位面传送门中走出时,就已经结束了,他无需与城堡坚固的防御搏斗,永不陷落的黑玫瑰会从里面为他盛开。
在黑玫瑰古堡内的一处空地上,守卫将军全身浴血,已经被逼到了死角里,他握紧了长剑,背靠着岩石砌成的墙壁,已经无路可逃。
在他面前,是四五个形态各异,气势却都凌厉逼人的阿克蒙德,他们都有着接近圣域的战力,显然是候选构装骑士中的领袖人物,将军虽然本身是圣域强者,可是以一敌众,对手又全是经年在各处战场上厮杀的强者,他早被压制得没有还手之力。
看着步步紧逼,但全然不露丝毫破绽的对手,将军脸上露出惨淡的苦笑,他忽然说:“我可以拉你们中的一个人一起走,但是我现在不想这么做,去告诉李察,如果他愿意,就……”
将军话说了一半,却没有把最后的要求说出口,而是长叹一声,倒转长剑,一剑刺入自己的心口。
对面的阿克蒙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