驴子很纯洁、很天真的眨巴着硕大的眼睛,翻起了两片厚厚的嘴唇,很无辜的看着姹皇。他的四条蹄子飞快的踢踏着,带起一溜儿黑烟瞬间就挪移到了林家始祖的身后。姹皇的两柄重斧笔直的劈向他的头颅,却险而又险的擦着他的鼻梁划了下去,没能伤到他的一根毫毛。
得意洋洋的趴在林家始祖身后,从林家始祖的两条大腿之间探出了半边面孔,驴子无比嚣张的向姹皇挑衅着:“孙子,我啃了你的鸡翅膀,你不服是不是?不服来揍我啊?来揍我啊?不来揍我,你就是我孙子养的灰孙子!”
为了表示对姹皇的不屑一顾,驴子张开嘴,很得瑟的向着地上狠狠的吐了一口吐沫。
姹皇背上的翅膀被啃得只剩下了六对,十二对硕大的血窟窿在他背上一字儿排开,正不断的往外喷射血浆。李鲤很满足的悬浮在姹皇身体下方数百米的地方,张开大嘴一滴不剩的将姹皇流淌出的鲜血吞了下去。李鲤的脸色变得越来越好看,面色越来越红润,身上的血雾也是越来越浓郁。
姹皇迅速的冷静了下来,虽然他性格暴虐,作为古魔,却喜欢赤膊上场亲自冲锋在第一线,但是吃了这么大的亏,作为古魔中最尊贵的血统月魔一族的尊者,姹皇血脉中的恶魔本性终于发挥了一定的效用。
他默默的念诵咒语,正在和龙山帝国炮灰军团鏖战的罪渊大军中,数十万恶魔的头颅突然炸开,他们的灵魂发出凄厉的哀嚎声,他们的生命精气和生命本源化为一道道黑红色的光芒冲天而起,不断的没入了他的身体。
一声巨响,一团黑色魔焰在姹皇体内爆发出来。纯净而庞大的魔气瞬间洗荡了姹皇的身体每一个角落。很快的,姹皇被林家始祖、李鲤、西门糊涂打出的伤口已经全部愈合,他身体内的魔气也充盈到了鼎盛水准。
但是十二对硕大的窟窿依旧留存在姹皇身后,恶魔的翅膀被撕扯了下来,这种伤势依靠灵魂献祭,是绝对不可能治愈的。姹皇反手抚摸了一下自己背上硕大而狰狞的伤口,然后深深的吸了一口气,冷眼向不断叫嚣的驴子深深的看了一眼。
“想不到,我会在这里,受到这么大的损失!”姹皇无奈的叹了一口气:“陀詈。我是不是再一次被你计算了?我是不是再一次成为了你探路的石子儿?说起来真可笑,本来应该是诡计多端的我,却总是被你算计。但是恶鬼一族,不应该都是脑筋很简单的蠢货么?”
没人回答姹皇的问题,姹皇的脸色顿时阴沉了下来。他若有所思的向着地面看了一眼,然后冷笑着点了点头:“好吧。我明白你的意思了!我的力量被削弱了。已经没有资格和你平起平坐了么?嗯,这才是我们魔鬼的本性啊!”
沉沉的叹了一口气,姹皇将两柄大斧头挂在了腰间的挂钩上,然后向林家始祖一行人肃然行了一礼:“我是姹皇!我会带领我的孩子们和你们死战到底!我希望,你们能够用你们所有的力量来杀死我!”
驴子惊骇的看着姹皇,他大声叫嚷了起来:“唷?这孙子主动讨打嘛!”
林家始祖则是笑着扭了扭脖子。用力的活动了一下全身的关节。姹皇的这种态度,显然是豁出去一切,认真的为陀詈来探路了。他的实力受到了太大的损伤,他已经无法和陀詈平起平坐。如果他以后还想在陀詈那里获取足够的好处,他就必须表现出他的价值。
而现在姹皇能体现他价值的唯一方法,就是和林家始祖等十二古族的始祖豁出去性命的决战,让不知道隐藏在哪里的陀詈评估出林家始祖他们的真正力量,方便陀詈做出应对的决策。
躺在姹皇下方,恋恋不舍的擦了擦嘴角的血浆,李鲤一骨碌的跳了起来,然后挥动着那柄奇形法杖大叫大嚷起来:“蠢货!你帮他做探路石子,你会被我们围殴到死的!喂,蠢货,不如你和我签署奴隶契约,成为我的战斗傀儡吧!”
姹皇冷眼看了看疯疯癫癫的李鲤,然后讥嘲的笑了起来。他摇了摇头,根本就没把李鲤的话当做一回事。高傲如姹皇,自认为可以成为人类之主,成为人类主宰,成为人类信奉的新一代神灵的姹皇,他怎么可能认李鲤为主?
沉沉的咳嗽了一声,一个穿着一条破破烂烂的紫色长袍,生得面如冠玉的老人慢条斯理的从林家始祖的身后走了出来。这老人的容貌极佳,年轻时显然是一个绝代的美男子,奈何他的一把银色的长胡子却是油渍狼藉,好似乱麻一样缠绕在了一起,这就让他的形象大打了一个折扣。
配上那条破破烂烂的紫色长袍,这老人看上去就好像一个在街头要钱的乞丐,而且是一个生得高大健朗,面容俊美的老乞丐。
轻轻的拍了拍手,老人笑着向姹皇点了点头:“我是云三笑。唔,打落水狗,这是我的专长!你叫姹皇是吧?来,来,来,看看我能不能打死你?”
原本生得英俊潇洒,而且因为年老显得慈眉善目,只是有点邋遢的云三笑眯起了眼睛,他那张俊美的脸蛋顿时充满了狰狞的凶煞邪气。他死死的盯着姹皇,牙齿咬得‘嘎嘣’直响:“你并非普通的恶魔,你是一只极其罕见的恶魔,品种珍稀的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