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鸦峡防线,正对着黑鸦峡主阵地,兽人十个军团的主力一片儿铺开,密密麻麻的营帐宛如乌云一般盖在地上。那些实力惊人的兽人同时呼吸,就会有一片热气腾空而起,将天空的雪片都融成水汽。
除开贝安元帅亲自坐镇的黑鸦峡主阵地,异族其他十几个军团一字儿排开,对着黑鸦峡各处就是一通猛攻。短短几天的功夫,异族的所有军团几乎都轮换了一遍,打得黑鸦峡防线摇摇欲坠,大地都变成了红色。
如果不是伯莱利魔法师工会的魔法师们紧急来援,大量的魔法师加固了防线的人工峭壁,更用大规模杀伤性的组合魔法不惜成本的覆盖异族的攻击队伍,黑鸦峡防线早就被攻破了。
绵延数百里的黑鸦峡防线全线告急,也就只有恩佐驻守的这个防御支撑点格外的轻松。
伴随着低沉的战鼓声,又是数千名雄壮的兽人扛着长长的云梯向恩佐防御的地段冲杀了过来。在这些兽人的身后,数十名奥丁圣殿的巫师大声念诵着咒语,寒风裹着暴雪在兽人战士的身边组成了乳白色的风盾,更让这些兽人战士的动作灵巧了许多。
距离前方的峭壁还有数百米的距离,三名大地泰坦已经从兽人大军中冲了出来,他们仰天发出一声疯狂的嘶吼,巨大的手臂往地上狠狠的一拍,大地就骤然颤抖起来。刚刚被土系魔法师加固的峭壁轰然坍塌,形成了一个陡峭的。但是足以让兽人们轻巧攀爬的土坡。
兽人战士们发出欢喜的叫声,他们随手将云梯丢在了一旁,然后甩开膀子低着头就往前一路狂奔。
汗水在这些粗犷的兽人身上流淌,他们‘呼哧呼哧’的喘着粗气,涎水和白沫儿不断的从嘴角喷出来。更有一些血脉低劣的兽人控制不住自己的兽性,他们宛如真正的野兽一样四肢着地的在地上狂奔,就连手上的兵器都不知道丢去哪里了。
眼看兽人们距离防线还有不到两百米。坐在城头上的阿尔达一把搂过身边的俏丽小侍女‘吧唧’一下亲了个嘴儿,然后懒洋洋的随手向前指了指:“用无穷无尽的金币,淹没他们!”
随着阿尔达一声令下。整整两万名重甲重弩兵从丘陵上探出头来,他们举起矮人大师精工锻造的连环重弩,轻轻的一扣机括。随着‘喀喀喀’的一阵怪响,十几万支两尺长拇指粗的纯钢弩箭激射而出。
冲锋的数千名兽人士兵几乎是同时僵硬在了原地,空中一片密密麻麻的黑云呼啸而下,他们的身体就好像豆腐一样被这片黑云穿透,鲜血喷得满地都是。就算是*强大的兽人也无法承受这些从高空抛射的弩矢,生命骤然被收割的兽人僵硬在那里,过了起码两个呼吸的时间,他们在重重的摔倒在地。
三名大地泰坦发出悲泣的哀嚎声,他们高大的身体被密密麻麻的箭矢插满,每个人起码都被五十支以上的箭矢击中。他们的身体太魁梧。目标太明显,起码有一千名弩手把他们当做了靶子。
两尺长的箭矢有一大半透入了身体,就算这些大地泰坦的防御力再强,他们也扛不住这些特制破甲弩箭的穿刺。他们握着坚硬、冰冷的箭杆仰天悲嘶,踉跄着在血色的大地上挣扎了好几步。这才最终无力的倒在了地上。
城头上的阿尔达幽幽的叹了一口气,用只有他自己才能听到的声音念叨着:“伟大而‘慷慨’的主人不在,我可以肆意的浪费,哦,二十个银币一支的特制纯钢弩箭,一次射出数万支。如果被主人看到我这样奢侈的打仗,他会杀了我吧?”
身体激灵灵打了个冷战,阿尔达猛的跳了起来:“去几个人,把所有的箭矢尽量的回收,尽可能的把所有的箭矢带回来!这可都是钱,这可都是钱,这都是金灿灿的金币啊!”
兽人大营内坐镇指挥的兽人将领眸子带血的看着恩佐防守的这一段儿防线,强大的斗气在他体内肆意的涌动着,一波又一波无形的压力将他身边的所有部下都推开了老远。
“人类,真的就富有到了这种程度?”兽人将领狠狠的一拳打在了地上:“这么多的破甲弩矢,他们一次攻击就能射出这么多的箭矢!还有这么多的重甲,这么多的连弩!他们为什么这么富有?”
兽人军官们一个个灰头灰脸的耷拉着脑袋一言不发,他们作战很勇敢,他们士气很高亢,他们都恨不得冲上去将这里的所有人类全部杀光,好好的为那支被歼灭的兄弟军团出一口气!
但是这里的守军太有钱了,他们实在是太有钱了啊!
他们根本不是在用生命来打仗,他们干脆就是在用金币收割生命!短短几天的攻防,英勇的兽人战士们已经被射死射伤了超过两万人,但是他们连防线的皮毛都没碰到一根。
比起其他地方正在发动猛攻的友军,攻击恩佐的这一个兽人军团根本没有任何的战果可言。其他地方的兽人军团,起码还都能冲上黑鸦峡防线和人类守军肉搏,人类守军每次都要付出惨重的代价才能将他们击退,但是在这里,兽人还没有一个士兵能够爬上防线。
兽人的兽性是一种不可控制的血脉力量,在赋予了他们强大的力量之时,兽性也往往会让兽人们作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