船舱中充斥着普愚慷慨高亢的声音,他显然巳经陷入了某种怪异的情绪中。
“如今血秦帝国大红大紫的东顺王,连同他父亲一起,被赐婚两位公主的东顺王,大家可知道他的来历?”普愚锐利如鹰的目光在众人脸上逐一扫过,过了很久才冷笑道:“在遇到赢晸陛下之前,他只是西方大陆一个所谓的秘商家外出经营的嫡子而已,身份不过等同于天庙在外的传经人,或者弥罗神教在外的行走罢了。”
弥罗神教东方大陆行走枷凡罗冷声道:“普愚,你在嘲讽本座地位低微么?”
普愚向枷凡罗致意抱歉的眼神:“就算是在外的行走,也分三品九阶,枷凡罗大师是弥罗神教东方所有在外弟子的掌控者,那林齐如何能与您相比?普愚,只是想要说明他的身份并不高罢了。”
冷笑!声,普愚沉声道:“试问一句,若是诸位家中的核心传人,可否舍得让他孤零零带着几个护卫在外厮混?”
在场众人相互看了一眼,然后同时摇了摇头。开玩笑罢?在场这么多大小势力未来的内定接班人,那是何等尊贵的人物,自然是小心翼翼的保护起来,接受最严苛的精英教育。就算要外出行走,那随行的护卫也足以组成一支小军队,更要有顶尖的强者暗随才对。
普愚缓缓点头:“这就是了,林齐不过是一个秘商家族在外行商的子弟,出身来历并无什么出奇之处,他唯一的特长,无非是擅长辨识各种奇珍异宝。”
敖宛公主轻松的将一条腿架在了另外一条腿上,两条长腿勾勒出了足以让男人崩溃的迷人线条。她挑衅的看着普愚,轻柔的说道:“听说,在琼花宴上,赢晸曾经亲自出题考校东顺王林齐?”
普愚深深的看了一眼敖宛公主的两条长腿,淡然道:“正是如此。而且在林齐辨识出了他拿出来的所有奇珍异物之后,当天夜里,他就将林齐和胡馨竹二人留在了皇城中。”
坐在枷凡罗身边的一位浑身笼罩在黑纱中,就连一片指甲都没露出来的女子低沉的咕农道:“接下来的,让本宫来说罢。弥罗神教万多年来,努力的向血秦帝国渗透,这些年来也在皇城内有了几个可靠的得力人手。”
“在诸位都判断赢晸亡故,是起兵造反的最好时机的那天夜里,趁着赢政突然出现,以暴力镇压诸王反叛的时刻,弥罗神教潜伏在皇城中的人,终于冒险进入了血秦帝国历代皇帝闭关的地宫。”
妙闻阴恻恻的说道:“守护神宫当代神主箕莲娘娘还是小气,嘿,怎么不说说在那地宫中,你们的人碰上了我们的人?潜入那地宫探查一个究竟的,可不仅仅是你们弥罗神教有那个胆量、有那个实力。”
箕莲娘娘‘嗤嗤,一笑,一股冷气突然覆盖了整个船舱:“正是如此,趁着赢政平乱的机会,天庙和弥罗神教潜伏皇城数千年的人,终于潜入了那处地宫,结果发现了极其惊人的事情。”
所乖人都葬静的看着箕莲娘娘,期待着她所谓的极其惊人的事情。
妙闻则是突然从袖子里掏出了一颗拳头大小的金色明珠往空中一丢,他沉声道:“这是当日地宫内的所见所闻。”
金色明珠散发出淡淡的金光,一片光幕扩散开,里面有光影开始摇曳。
众人看到了大殿尽头的一座奇形金鼎,看到了地上一摊儿保持着完整的灰烬。如果林齐在场,他自然认得这是桂花树假装燃烧成灰烬后留下痕迹,实则就是他随意分泌出的一些无用废物。
冥莲娘娘沉声道:“在那一小堆灰烬中,我们的人感受到了极其强大的生命气息,强大、精纯得让人心悸的生命气息。按照我们的估算,仅仅在灰烬中就残留了如此强大的生命力量,那么这灰烬从何而来?大家都是聪明人,应该能想到,那一株盆栽被人用秘法提取了所有的生命精华!”
妙闻大师厉声道:“按照我们的判断,如果能有普愚手上的那种绿色光液超过十二滴,只要运气不是差到了极点,就有可能借助无穷无尽的生命气息修复肉体,安然度过铁血十八重死关。”
那紫鲨人若有所思的摇晃了一下狰狞的鲨鱼头颅:“难怪嘛,那赢最以前的实力只是圣境,但是那天夜里,居然能爆发启迪者巅峰的力量,将妙闻主持都强力逼退,原来如此!”
妙闻的脸色一阵的难看,这紫鲨人可是在当面的揭他的疮疤。但是他也拿这紫鲨人没办法,东海万国盟的这些‘人,啊,他们生性淳朴、粗直,除了极少数的诸如龙人这样的种群,其他的种群向来是心直口快有什么说什么,他当面骂你,你还真不能怪他骂得太难听了。干咳了一声,普愚在旁边补充道:“这就是我们要说明的第三件事情,在那一夜的叛乱中,我们的血秦皇帝是怎么样压制诸方叛军,将所有参与了谋反的王公大臣一网成擒的。但是这并不重要,诸位,血秦帝国的叛乱,隔个百八十年总有一次,这里面有着在场所有人的功劳,所以一次叛乱的成功与否,并不重要。”
深吸了一口气,普愚指着金色光幕中那一口金鼎冷笑道:“这才是最要命的东西。”
那一队光头少年又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