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齐借助桂花树的指点,借助白天、黑天的神体伟力击杀多闻尊者时,赢政正慢悠悠的行走在一条一尘不染的地下甫道中。
身穿一裘血色长袍,赢政眯着眼,似笑非笑的表情很是怪异。
刚刚为了震慑天庙上院的众多神职人员,赢政直接掀起了皇城内的一座大殿砸出了双阳赤龙城。但是没想到的是,妙闻居然有那样的手段,一袖子就将大殿兜了进去,而且还隐隐有了亲自出手的趋势。
无奈何,赢政只能让赵鹿带着那些忠心耿耿的老太监出城迎战,起码暂时不能让天庙的人直接插手城内的战事。至于城内的叛军,赢政反而不怎么担心一他吞噬了赢最的灵魂,从他的记忆中,他知晓了赢胜的那些手段,不过如此而已。
而血泰帝国当今的太尉灵巅军,是赢跤一手提拔的得力干将,无论实力还是征战经验乃至在军中的声望都压过了赢胜一大截,有灵巅军坐镇,赢胜想要翻天可不是这么容易的。
只要天庙的那群秃子不掺和进来,灵巅军定然能让赢胜输得难看。
“哼,天庙!”赢政背着手,慢悠悠的在这条盘旋向下的甫道中行走着。他看似步伐极慢,但是每一步都向前掠出数十丈远,故而下行的速度极快。他低声咕哝道:“天庙,迟早有一日,朕当提倾国之兵,将尔等斩尽杀绝!”
眯了眯眼睛,赢政低声咒骂道:“朕的子别,一个个都是蠢货!天庙呵,天庙,就这么当祖宗供在头上?嘿,嘿嘿,居然还派兵协防弥罗神教的人!真是蠢到了极点,就应该敞开国门,让弥罗神教进入血泰帝国才是!两伙神棍斗个死去活来,我血泰才能左右逢源,才能渔翁得利啊!”
深深的吸了一口气,赢政冷声笑道:“不过,朕的子别虽然蠢了一些,但是朕回来了,天庙的好日子,也该到头了!弥罗神教?朕才不管你们信奉什么神,只要你们是天庙的对头,那就再好不过了。”
对一个皇帝而言,境内拥有这么一个高高在上的,占据统治地位的宗教势力,而且只有这么一个庞大的宗教势力,无疑是对皇权极其不利的。引入弥罗神教,让他们和天庙斗一个你死我活,这才合乎赢政的心思呢。如果弥罗神教不是天庙的对手,那么赢政不介意将死灵大陆上的那群亡灵神棍也勾搭进来。
如果亡灵神棍加入后,还不是天庙这群秃子的对手,那么精灵大陆和地精大陆,尤其是精灵大陆的那些狂热的精灵牧师,赢政不介意和他们暗通款曲一宗教势力打一个你死我活,打一个尸横遍野,血泰帝国的皇权才能真正的千秋万代,是一个铁桶儿江山。
顺着这条盘旋向下的甫道行走了足足一个时辰,深入地下起码有数十里了,甫道突然到了尽头,前方是一扇巨大的金属大门。高有百米的纯金大门上一左一右雕刻了两个硕大的鬼头,十二尊纯金战士雕像矗立在门前,森森寒气不断的从门缝内透出,雕像都蒙上了一层厚厚的白冰。
赢政大步走到了门前,然后用足了力气,慢慢的推开了这两扇沉重的,被白冰包裹的大门。
门后,是一片广袤的空间。这是一座长宽都近乎百里的地宫,真不知道当年赢政耗费了血泰帝国多少国力,才建成了这么一座宏大得不可思议的地下宫殿。
地宫高有里许,上方用无数的夜明珠镶嵌出了周天的星图一不是现在地面上夜间所见的星图,而是传承自上古的,真正的上古的星图。现在的夜空中,无数大大小小的陨石高悬,这些大小陨石固然在夜间瑰丽炫彩,但是现今的人已经看不到真正意义上的星辰了。
所以这幅上古的星图很是难得,真不知道赢政是从哪里得来的这幅星图。
更让人惊讶的是,在这星图的正中,高悬着一轮明月!
‘月亮,这个词,在现今世界上已经没什么人知晓了能知道‘月亮,这个词的人,无不是那些一门心思埋在故纸堆里钻研上古典籍的老学究,而他们研究出来的东西,现今世上还真没人感兴趣。
但是在这座地宫的上空,一轮明月高悬,青白色的月光照得偌大的地宫亮如白昼,而且月光阴寒至极,肉眼可以看到一丝丝寒气不断的从那一轮明月中渗出。刺骨的寒气四溢,这寒气中却蕴藏着极其庞大精纯的能量,能够直接被肉体吸收的能量。
地宫的地面,是用珠玉和各种魔法宝石、魔法晶石堆积起来的江山社稷图,长宽近百里的地宫,就是一座巨大的血泰帝国建国时的江山图录。
这江山图内蕴玄机,和上空的星月图一并,组成了一座巨大而玄奥的法阵。地宫中的这处法阵,才是整个双阳赤龙城真正意义上的城防核心,所有的城防法阵,最终都联通到了这里。
在平日里城防法阵没有开启的时候,那些规模巨大覆盖数百里方圆的法阵依旧在无声无息的运转,不断的抽取着天地间的各种自然能量。所有的能量都通过法阵之间的能量节点,输送到了这座地宫中,通过山”社稷图和星月图,最后全部汇聚在了那一轮明月内。
复杂多变的天地元素能量,被那一轮明月转化为青白色的月光,带着刺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