驴子比抹了油的泥鳅还要滑溜,两柄短剑刚刚射出,他就一个驴打滚闪进了黑暗中。就听得草地上‘唰唰唰’一阵轻响,驴子一个眨眼的功夫就不知道跑出了多远。
林齐没有闪避,而是径直伸出了双手,准确的接住了头顶射下来的短剑。烈焰在他手掌上熊熊燃烧,林齐只是感觉手掌微微发热。短剑在他手上犹如灵蛇一样跳动,锋利的剑锋切割着他的皮肤,发出难听的摩擦声,但是连林齐的一丝油皮都没能划破。
高空中传来了愤怒的呵斥声,一只翼展超过十米的巨型秃鹫宛如陨石一样从高空笔直落下,秃鹫难看的长脖子伸得笔直,锋利的嘴钩狠狠的凿向了林齐的天灵盖。
林齐反手握住了两柄喷射着烈焰的短剑,顺着秃鹫扑击的势头向上斩了过去。林齐自己没用什么力气,飞速扑击的秃鹫自己将长长的脖子送到了剑锋上,锋利的短剑轻盈的切断了秃鹫的脖子,大片带着刺鼻腥味的黑血洒了出来,秃鹫庞大的身体歪歪扭扭的向一旁滑翔过去,沉甸甸的摔倒在地。
三条窈窕的身影从秃鹫背上一跃而起,轻盈的落在了林齐对面数米远的地方。
又是三个身披淡青色斗篷的少女,她们的面孔被轻纱覆盖,只露出了一对明亮的大眼睛。但是现在本来美丽的大眼睛内满是怒火,她们死死的盯着林齐,其中一女突然冷喝道:“给你一个自尽的机会,不要牵累你的族人。你自尽罢,我们只诛杀你的直系亲属!如果你敢反抗,我们就将你的所有族人全部诛杀!”
林齐傻眼了,这三个女人的实力不过天位下阶,她们哪里来的这种优越感?
要命的优越感,就和被林齐抽得和猪头一样的那个少女一样,动辄就是杀人全族,动辄就是灭人满门,颐指气使不可一世,真不知道是什么给了她们这么强的底气!林齐不由得仰面无语,还是自己太心慈手软了一些,如果这些女人碰到了阿尔图特那样的老不死,怕是她们早就不知道被折腾成什么样子了。
手指一用力,两柄喷射着烈焰不断跳动的短剑‘咔嚓’一声断成了四段。两柄短剑材质极佳,做工精良,是两柄极好的魔法兵器。但是它们毕竟是太窄太薄了一些,林齐的力量又强得和魔兽一样,两柄短剑伤不了他的手,就只能被他随手掐断。
站在林齐对面的一位少女身体一晃,蒙面的轻纱突然湿了一大块。显然这两柄魔法短剑是她的随身兵器,而魔法兵器必须是用一缕分神融合后才能发挥它全部的威力。林齐将两柄短剑掐断,也就粉碎了她留在短剑中的分神,当即让她的灵魂受到了一点不轻不重的伤。
林齐笑了笑,然后手指一弹,他指尖还残留着短剑内那一缕灵魂波动的气息,他循着这一道气息将一个灵魂悸动的小型魔法释放了出去。刚刚口吐鲜血的少女突然嘶声尖叫了一声,她手舞足蹈的向后狼狈逃窜,就好像有一万个吊死鬼、溺死鬼、无头鬼等等恶鬼同时在她面前出现,她就好像最胆小的女孩儿那样尖叫着,哭天喊地的向后逃出了老远。
驴子的身影在那少女身边一闪即逝,林齐清楚的看到驴子举起了一块人头大小的石头,重重的拍在了少女的后脑勺上。驴子的前蹄麻利的在少女的胸前摸了一下,然后一声气急败坏的诅咒声隐隐传来:“该死的诸神,孙子们,为什么这年月的妹子胸脯都和哔哩哔哩一样?”
林齐笑着向两个站在自己面前目瞪口呆的少女鞠躬行了一礼:“不好意思,我又打伤了你们的同伴!”
两个少女气得浑身都在哆嗦,过了足足一盏茶时间,一个少女才深深的吸了一口气,强行忍下了心头的怒火。她倨傲的掏出了一块荒漠神殿的祭司令牌,无比骄傲的昂着头将这块令牌向林齐晃了晃:“你又一次伤害了神的仆人,愚蠢而卑微的蝼蚁,给你一个保全你的部族的方法——亲手杀死你所有的直系亲属,然后自尽罢,我们不会追究你族人的罪过!”
林齐摊开了双眼,无比‘畏惧’的看着那块赤红色的令牌:“天哪,你们是荒漠神殿的人?”
少女矜持的笑着,用一种让林齐觉得很弱智的故作矜持的冷笑声不断的笑着。笑得花枝乱颤的少女过了许久才停住了笑声,很是倨傲的向前走了一步:“你现在明白你的罪过了么?你现在明白你的错失了么?可是没用了,你打伤了我们两个姐妹,你就一定要付出代价!”
冷哼了一声,少女死死的盯着林齐冷笑道:“在我们的监督下,杀死你自己的所有直系亲属,然后自尽罢……当然,你的所有家财都要献给荒漠之神以赎清你的罪!如果你不从,你的整个部落都将被抹去!”
林齐摊开了双手,他不解的看着这个自我感觉良好到了极点的少女:“可是我不懂,是你们先下手杀我,为什么现在有罪的人是我?就算我要死,也请你们告诉我,你们杀我的原因到底是什么吧?”
两个少女呆了呆,说话的那少女低头看了一眼被林齐打得和猪头一样的同伴:“我的姐妹没有对你说明你的罪么?”
林齐很憨厚的摇了摇头:“她还没来得及说话,就被我打晕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