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队十五名龙骑兵和十二名铜帽子气势汹汹的冲进了宿舍楼,准确无误的来到了林齐的单身宿舍门前。一个铜帽子整理了一下头上宛如半个橄榄形状的黄铜帽,威严无比的伸手敲了敲房门。
“以帝国皇室的名义,请打开您的房门!”
仅仅是一个呼吸不到的时间,褐色的房门没有打开,敲门的铜帽子就向后退了两步,两个龙骑兵抓起一根铅制的破门锤,大喝一声重重的砸在了房门上。在砸门的一瞬间,两个龙骑兵的身上都冒出了一丝淡淡的红色光晕,铅制破门锤上同样闪过了一抹红色。
橡木制成的房门粉碎,碎片被暴力卷席冲进了屋子里,七八个龙骑兵拔出长剑冲进了屋子,其中一人暴力的一脚将屋子当中的一张小方桌踢得粉碎。小方桌上本来放着一罐已经结冰的清水,旁边还放着一块黑面包。结果水罐摔得粉碎,那块黑面包也滚落在地。
单身宿舍的面积本来就不大,七八个牛高马大的龙骑兵挤了进来,一时间好似整个屋子都被塞满了。
一个身材瘦削干瘪,面色阴郁惨白的铜帽子矜持的走进了屋子,装腔作势的叫道:“伯莱利第五大学财会专业三年级一班,学员林齐,可是住在这里?”
身穿一件单薄的白色衣服,正正襟危坐在写字台前运笔疾书的林齐诧异的回过头来,无比镇定的颔首道:“是的,尊敬的大人,我就是林齐。难道您的父母没有教育过您,进人家的房间要敲门么?”
那铜帽子挑了挑两条稀薄得几乎看不到的眉毛,他冷笑道:“以帝国皇室的名义,你被逮捕了。我们有充分的证据证明你和昨夜的袭击案件、纵火案件有关。如果罪名确凿,你将在监狱里服刑二十年,可怜的孩子!”
铜帽子咬牙切齿的盯着林齐,慢吞吞的拔出了一根纯钢警棍,作势就要给林齐一个教训。
‘以帝国皇室的名义’?
林齐神情自若的站起身来,小心的将手上那支来自东方的兔毛笔小心的放在了笔架上。他转过身来,正视着这些龙骑兵和铜帽子,一个字一个字的说道:“以神灵的名义,请你们离开我的房间,否则你们的一切行为都是对神灵的亵渎!如果罪名确凿,你们将受到教会裁判所的惩罚,你们将被送上火刑架!”
‘以神灵的名义’?
刚刚气焰嚣张的龙骑兵和铜帽子们同时闭上了嘴,瘦削的铜帽子手上的警棍也神奇无比的消失不见。他们相互望了一眼,同时看向了林齐面前的写字台——一个造型古怪的笔架,一个铁十字架上用铁链捆绑了一个背生双翼的男子,那支兔毛笔正搁在那男子的肩头。
在这笔架旁边,是一小盅金色的墨汁,特制的墨汁在灯光下散发出熠熠光辉,墨汁本身好像活物一样在缓缓旋转,散发出的光芒神圣而充满了灵性。
龙骑兵们对此并无太多了解,但是那个领头的铜帽子则是倒抽了一口冷气。
‘断罪笔架’,‘洗罪圣水’,这是教会的神职人员用来抄写经文的必备行头。林齐使用的还不是西方大陆的贵族最喜欢的鹅毛笔,而是来自东方的兔毛笔,在教会的经文中,只有每年年末,旧的一年就要过去,新的一年就来到来,在迎接新年的祈祷大会上,焚烧给神灵的祷文经卷才会使用兔毛笔抄录。
因为鹅毛笔的笔迹纤细,整个透着一股子小家子气,虽然书写便利,却没有东方的毛笔那样可以写出气势恢宏的大字来。所以教会的神职人员都以能熟练掌握毛笔的使用方法为荣,一些无法掌握毛笔使用方法的低级神职人员,他们就会耗费一点金钱,聘用人为他们抄录祷文。
再回想刚才被踢碎的方桌上那一罐清水和黑面包,所有的龙骑兵和铜帽子心里都不由得一沉。
抄写祷文的时候,为了表示对神灵的尊敬,是不能使用荤腥,不能饮酒的,只能喝清水,吃黑面包。林齐的桌子上放着那两样东西,加上断罪笔架和洗罪圣水这两样道具,只要不是脑子坏掉的人都会知道他正在干什么!
他正在为一个神职人员抄录献给神灵的祷文经卷!
“见鬼!”所有的龙骑兵和铜帽子都皱起了眉头,‘帝国皇室的名义’和‘神灵的名义’对撞,如果不出意外,一般而言都是‘帝国皇室的名义’会落下风!
“神啊,诅咒这群亵渎您荣光的异教徒吧,他们应该上火刑架,他们全家都应该上火刑架,他们的左邻右舍都应给上火刑架,当年他们的母亲生产他们的时候,为他们接生的老太婆也全部该送上火刑架!为什么会有这样的罪人来亵渎您的荣耀?”
就在龙骑兵和铜帽子们心中忐忑盘算各种利害关系的时候,肥胖的巴林神父气喘吁吁的冲了上来,手舞足蹈的对着一群龙骑兵和铜帽子就是一通破口大骂。作为第五大学的助教神父,巴林神父负责整个第五大学所有学生的宗教引导,在伯莱利教区的地位极其特殊,在教会中一个助教神父虽然实权少了一点,但是巴林神父可是实实在在的中阶神父。
一个中阶神父的地位,足以凌驾于警备厅的副厅长或者龙骑兵的大队长之上,面对‘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