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力的苏府护卫,他们赶上了前方的两辆马车,一路朝城外驶去。
时间已经将近午夜,十步坡附近的房间里,油灯上豆点般的灯光正在微微摇曳,席君煜坐在桌前,双手平平地放在木桌的桌面上,房间里另外还有两个人,一是耿护卫,他就那样坐在席君煜的对面,另外一人身材有些干瘦,但目光有神,靠在mén边的yīn影里,手上提了一把尖刀,一看就知道并非善类。
苏府生意做得大,也时常走镖去外地,有时候自然也涉入一些地下瓜葛,席君煜也知道,这个时候,还是不要轻举妄动的为好。
时间的流逝枯燥而乏味,席君煜听着远处传来的一些钟声,猜测着苏府那边可能的发展,但其实并没有太多的头绪。
“苏家这时候也该有结果了吧?”
他这时候开口问一句,但耿护卫也只是摇了摇头:“我不知道。”
“还能怎么翻盘呢?”
“这是二xiǎo姐的事情。”
“不过我确实是想不通。”
席君煜叹了口气,他真是不喜欢这样的感觉:“谁能快点来给我个答案也好。”
这话说完之后,房间里又安静下来,也只能这样子的安静以待,外面偶尔传来一些声响,席君煜道:“耿大哥,你知道吗?我在苏家这么些年,看见檀儿慢慢地接触到这些东西,虽然说教她的人很多,她见到什么东西都愿意去学一下,可真讲起来,她几乎是我一手带起来的学生,可到了现在,我一天天的看不懂她了,这种感觉真是不怎么好……”
“总会有这个时候的。”
“可这时还早了一点,对于……”他看看周围,“对于这些事情,我确实有些想不通……”
安静,沉默,有个声音在外面响起来:“我也有些想不通。”
那声音有些冷,过得片刻,人影推mén而入,苏檀儿穿了一身黑sè的短打装扮,头上戴了片头巾,看来干净利落便于行动。她站在mén口那里朝这边望来,不过,这种男xìng装扮其实终究令她显得有些矮,有些单薄。席君煜觉得这简直像是很xiǎo的年纪时的那道身影第一次看他时的那种眼神,有些陌生和疑huò地打量。
“君煜哥……我记得很xiǎo的时候第一次见到你,父亲当时让我这样叫你。你教我很多东西,现在也许是最后一次这样叫你。”苏檀儿走到桌边,坐下,目光深处蕴着陌生和冰冷,这也算是席君煜教她的东西,谈判,就得划出明确的距离,席君煜想从那陌生里看出心痛来,可惜只有疑huò,“到底是因为什么事情,为什么要做到这种程度?”
“到底出什么事了?”席君煜皱起眉头,看看周围,“今天苏家宗族大会的这个样子,你总不会觉得是我nòng的?”
“不,我是指……”苏檀儿安静地摇了摇头,目光清澈地望着他,“为什么叫人刺杀我爹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