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总有些人是真心的为你在考虑着,无论你是否需要,这样总是一件令人开心的事情。他倒是没必要什么事情都瞒着聂云竹,只是方才一直未曾聊起这个,因此也没必要将这些日子里发生的事情先jiāo代一番而已,倒是没想到,她会做到这种程度。
这下子,简单了……也麻烦啦。
厅堂那边,聂云竹似乎是追回了元锦儿,隐约的争吵声,元锦儿似乎很伤心,哭哭啼啼的,当然,有没有真到这种程度还得看到才能知道,只是那声音听来有些像。
“云竹姐你怎么可以这样……”
“光天化日之下,你们两个就在lù台上,想要、想要……”
“退一步说,你们在lù台上,在外面我不说什么了,江上没人看见……可你们就算想要这样,也不该……也不该拿我睡的毯子吧……”
“宁立恒是个大变态!”
元锦儿大喊着,在墙壁的那边狠狠踢了一脚。木墙壁,她在这里住得久了,准确把握住宁毅的位置,这一脚的震动传过来,宁毅像是被后背狠狠敲了一下,微微离开了那木墙,不可抑制地笑了出来,笑声越来越大,随后握起拳头在lù台上忍不住的狠狠敲了好几下。
元锦儿满腔愤怒,宁毅没脸没皮。这之间,或许只有聂云竹才是夹在中间最难做人也最为害羞的,片刻之后她走到lù台上来,一袭白裙的身影怯怯缩缩的,双手手指在身前几乎绞得发白,忽然从弹琴歌唱的仙子般的形象变成了下凡后不会做饭而被婆婆骂的xiǎo媳fù。宁毅望着她笑了笑,然后拍拍身边的地方。聂云竹走过来,有些不好意思地弯曲了双tuǐ坐下,拉了拉裙角,盖住脚踝与袜子。
“呃,刚才说的事情,现在还算数吗?”
宁毅握了握她的手掌,笑着问了一句。有元锦儿这一搅局,大概什么事情都没有气氛了,不过,一些该坦白的事情,此时终究还是得要坦白出来,一些该说清楚的关系,这时候也没办法再避过去。当然,以这样的言辞做开端,一时间聂云竹又微微羞赧起来:“锦儿、锦儿在家呢……”
宁毅又笑了出来,金粉之中,lù台上的两道身影说着话。聂云竹时而羞涩、时而认真、时而惊讶,但最终,握在一起的两只手没有放开……从xiǎo楼那边出来,踏上回程的路途时,已经是下午了。宁毅想着之前发生的事情,告白或者这样那样,微微叹了口气:“万恶的旧社会……”如果是在一年多以前,他就与聂云竹有这样的情况,或许他会选择与之另找一个地方生活,但如今在苏府,不仅有苏檀儿,也有xiǎo婵。而在聂云竹这边,未曾想过要让他为难,或许才是会让他觉得有些为难的地方。
当然,这样想起来,倒像是个男人占了便宜又卖乖的风凉话了……路过秦老府邸的时候,准备进去坐坐,看见陆阿贵正站在mén外,才知道康贤今天也在这里。
进了屋,周家的一对姐弟也跟在了这边,见到宁毅,xiǎo君武跑过来兴师问罪:“老师,我和姐姐上午去找你,你去哪里了口阿?”
“呃,上午有点事……”宁毅拍拍他的头,那边康贤正与秦老下完一局棋,这时与宁毅寒暄几句,邀他过去对弈。周君武搬了张xiǎo凳子坐过来,周佩则有些沉默地跟在旁边,偶尔看看宁毅表情。宁毅此时与秦老、康贤两人有一搭没一搭的聊着,他心里有事,蹙眉落子,下得片刻,康贤说道:“最近几日城mén便要开,这两个孩子的拜师礼也在近日cào办一下,如何?”
宁毅看看周君武,又看看周佩,笑道:“这样还让我教?不会对我很失望么?”
“胜败乃兵家常事,驸马爷爷说的,这本身就不是老师最擅长的,所以就算输了,也是因为他们太卑鄙,我还是很喜欢望远镜那些的……”
周佩沉默片刻:“我跟你学习筹算之道,又不学经商……”
“如何?”康贤笑了起来,秦老在旁边拉了拉xiǎo君武的手:“两个好孩子。”
“既然这样,当然教了,不过拜师礼暂时还是别办吧,有点张扬。”
康贤想了想,落下棋子,大家又闲聊几句,方才问道:“近日有心事?”
毅执起一枚棋子,点了点头。
“其实这几日老夫倒是一直在等你过来求助,可惜你却一直未来……”
宁毅看他一眼:“呵,康老高义……”他未曾想着这事,笑了出来,康贤却有些认真。
“成大事者也未必能事事jīng通,我知你xìn,不愿轻易欠人情分,因此之前不做chā手。可到的这等程度,不过举手之劳便能解决之事,开个口有何为难的,你我之间的jiāo情,莫非让你觉得连这点人情都不好欠我的?”
他这句话说出来,宁毅环顾四周,也微微变得严肃起来,片刻,方才点了点头:“好吧……”
偌大的江宁城,这里或许只是一个供闲人汇聚的xiǎoxiǎo角落,石子扔进池塘,惊起xiǎoxiǎobō澜,随后弭平在那片风雨当中。不久之后,城m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