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大…………能在战场上见到。
他如此想着。
属于开封的这个夜晚,多年之后,或许会被人记起,在史书上占有一席之地。当然,这也只是接下来许多年中发生的诸多事情的一个小小插曲,人们此时都在做着他们认为正确的事情。
方腊以及一些义军在武朝东南的造反影响开始广泛波及出去了,名将童贯在提倡联金伐辽的同时考虑着先以雷霆之势将这些泥腿子平定然后挥军北上,皇帝等着收复燕云,还我河山,然后再慢慢的励精图治,此时身处汴粱的完颜希尹,身处抗辽前线的完颜阿骨打,都在考虑着武朝北伐会产生的助力以及今后的局势,女真的人口、军队都太少了,如果拿下辽国之后,他们要怎样才能维持住与武朝的平衡,让自己接下来不至于被武朝吞噬……
当然,这些事情宁毅一件都不知道。
他正在睡觉,到得早上起了床,看暴雨已经停了,便是照例的跑步。跑步途中按照路红提教的呼吸方法练习内功,一路去到聂云竹的小楼前,喝杯茶,说说话。毕竟也是几日未见了,稍稍的寒暄,两人安静地坐了一会儿,聂云竹考虑着如何跟他说起自己已经跟可能变成自己义父的秦老见过面的事情,宁毅拿起茶壶给自己倒水的时候,一只拿着茶杯的手也从后方递了过来。
“呐,也给我一杯吧。”
女子的手,白皙而小巧,宁毅微微愣了愣,给那杯中倒上了,随后回头看看,穿着一身似乎是属于聂云竹的衣裙的女子坐在后方两级的台阶上,举起茶杯呼呼呼地吹了几下,慢慢地喝下去。
两人应该是已经认识的了,聂云竹回头微微讶然地开口,但一时间不知道有没有必要介绍,片刻,元锦儿将茶杯放下,咂了咂嘴,发现宁毅还在看她,嘴巴一努,瞪着眼睛,身子朝后仰了仰:“一直看着我干嘛!”
毅眨着眼睛,点点头,随后转过脸去喝茶,不再看她,过得片刻才又耸了耸肩,“昨天看见一个女人从河里爬上来,又下大雨,全身湿透了,咳,很透的那种“……,应该不是你。”
那语气淡然无事。元锦儿瞬间瞪圆了眼睛,聂云竹微微“嗯?”了一声,扭头看看她,对于元锦儿进门的那副情景她还是记得的,后来拉着她去洗澡她已经睡着了,为了不让她染了风寒,还是自己脱掉锦儿衣服后为她擦拭的身子。
元锦儿此时眨着眼睛与聂云竹望了两眼:“当然不是我啦!”随后一拉裙摆,起身跑掉了,聂云竹比她稍高一点,裙摆也稍长,跑到里面时啊的一下,差点摔倒。
聂云竹没好气地笑了笑,扭头再看宁毅,宁毅还是淡然喝茶的神态,然后瞥她一眼……又瞥她一嗯……
“你这么看着我干什么?她都说不是她了!”
………………登徒子。”
聂云竹拿起茶杯,将脸别过一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