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赘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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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姥游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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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海客谈瀛洲,烟涛微茫信难求……

    一进一出的两条公路沿河道两边而走,偶尔穿过山间的隧道。客车进入新昌境内的时候,出现在窗外的,是一座座绕着云霞的葱翠山峰,同行的朋友说起时,我便赶快掏出手机拍照了。

    来绍兴新昌,首先让人想起的,其实是李白的名篇。我之所以对其念念不忘,有着很私人的理由。高中时期课本里要求背诵的古文中,只有这一篇,是我读过一遍后便能背完,且至今――直到二十九岁时的今天――仍能记住大半的。

    古时的天姥山,辉煌以谢灵运而始,南北朝之后,隋唐的诗坛上,有着举足轻重的地位。很难说这片地方后期是从何时沉寂了下去,事到如今,我们往往能记住李白的名篇,却不能再意识到,天姥山到底存在于怎样的位置。年少时的我有一段时间甚至将其作为如蓬莱方丈瀛洲之类的海外仙山传说来看待,知道它的原址便在绍兴境内时,竟恍然有一种不现实的感觉――它怎么能是现实里的山呢――于是,便想要过来看看。

    我们的客车从上海启程,穿过长长的公路,穿过长长的跨海大桥,穿过长长的山区进入新昌时,这是一座并不显得出奇的现代城市。它既不象未经开发的山城那般充满泥泞和古旧,又不象告诉发展的大城市那般充满了钢筋水泥与快节奏的味道。笔直的公路与不错的绿化间点缀着落户于此的大小企业远远便能看得到名字的中国茶市位于路边充满古朴气息的木棚状公车站正在兴建的现代化酒店。路边的绿化带旁常常立着牌子“地下有通讯光缆通过,如需动工请联系相关部门”等等等等。

    “还好,我们还在二十一世纪。”讨厌麻烦的我是这样跟朋友说的。

    客车抵达住处之后,原本有些阴的天空上潇潇洒洒地下起雨来。整座小城像是笼在了雾里。

    略略安排好住处,吃过午饭后,我们坐上客车过去行程的第一站,大佛寺。客车穿过并不喧嚷的城市街道,来到大佛寺,雨倒是停了下来。对于大佛寺,若是从头讲起,或许可书者甚多,从山门进入,经过有大大“佛”字的山壁,经放生池,进入后方的重重殿阁……但是于一般人来说,或许流传最广的反而是一句对联“客上天然居居然天上客,人过大佛寺寺佛大过人”,当我在后方殿阁中偶然见到这句诗时,心中倒是有股豁然之感:“原来说的是这里。”

    大佛寺的前方山门,其实古朴中不失雄奇,经过有大大“佛”字的山壁和一群游客会忍不住往其中扔硬币的水池后便能看到。其时便有同行者说,这些年拍电视电影,由于少林寺的山门不够好,每每是到这里取景,我们抬头一看,果真是有似曾相识的感觉,十几层的阶梯上去,也算不得高,也算不得很大,却委实有一股威势在其中。经过外面环绕放生池的道路,进入后方殿堂时,途中则会经过一面山壁,石壁上有米芾手书“面壁”二字,两个大字却写得委实大气,令人赏心悦目,忍不住为之驻足。

    进入后方,到达大殿时,一群僧侣正在其中进行梁王忏。阴天,虽有人祭拜,但烟雾并不多,香炉边有一木牌“禁止烧高香”,便让人油然生出好感来了。

    笔者并不信佛,于这群山中的古寺未必有宗教上的情感,但即便作为单纯的观光客,也能从这佛寺一进一进古朴的建筑里感受到历史的气息。苏杭一带的这类佛寺,与山水相衔,隐逸超然中总是带着一股雍容的气象。漫步其中,看着落于山壁古殿中的大佛,看着朱熹曾经隐居的山洞,蒋介石与宋美龄曾经闲坐的石凳石椅有数百年树龄的老树位于山间的巨大佛头,心中油然生出的,却是“南朝四百八十寺”的这句古诗,想起它们在悠悠烟云中几经浮沉的故事。

    也只有南方――特别是苏杭绍兴一带的名刹古寺,尤其有这种雍容的气息。沉淀着岁月,萦绕着烟云,响着渺渺的暮鼓晨钟,一切东西到这里时,都像是要慢下来,然后变得厚重,染上岁月的花黄。

    游览大佛寺快要完毕时,雨又下得大了,它洋洋洒洒地下足一晚,第二日我们去天姥山时,天公却是作美放晴。客车驶往新昌郊区,游览过古驿道司马悔桥之后,往天姥山的客车驶上了长长的盘山公路。那公路颇有些险,沿山壁盘旋往上,一侧幽深,令人心生惧意,客车就这样去往了天姥山主峰拔云尖。

    天姥山并未被开发多少,客车在靠近拨云尖顶峰不远的地方停下后,我们下车见到的是一片很大的野营草地。山间树木葱郁,由于时间安排不多,我们并未登顶,事实上,据说山间也并没有很方便登顶的道路。

    天姥山其实并不高,主峰拨云尖海拔九百九十八米,回程的路上,我想想着李白等人是如何过来看待这座山的,却多少有些失望。直到我们去水库乘船,观赏了茶园,再经过长长的水路到达真君殿下的水边时,导游指着水那边的群山说:“看,那就是天姥山”时,我却陡然看到了壮丽的景象。

    视野与绿水的那头,无数山峰逶迤而来,环绕拨云尖,那些山并不高,或许也未必称得上雄奇,然而当他们汇聚一气,无数的山峰一峰接着一峰,互为映衬,连向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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