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死了。
但他还活着,活在仇飞的心中。
“沒人为你立碑,我來。”
“沒人为你扫墓,我來。”
“沒人为你祭奠,我來。”
“沒人陪你聊天,还是我來。”
啪。
仇飞拍开了酒壶,仰头灌了一大口。
他从不喝酒,因为他怕影响自己的速度和判断力。
但今日,他要陪陈逸飞喝一口。
“以前夜里你困了倦了,便总是邀请我喝两杯。”仇飞平静地说道,“我不喝,是因为我从不喝酒,还因为我要保护你。”
“现在,你走了,我已无人保护。”仇飞扬起酒壶,再度灌了一口,“今晚,不醉不归。”
仇飞喝了一壶又一壶。
他从不喝酒,所以酒量极差,喝得多了,那蜡黄的脸上便有了红潮,木讷的双眼也明亮精神起來。
他喝得越來越快,越來越多,喝得不能自已。
他和陈逸飞曾度过无数个夜晚。
他站着,陈逸飞坐着,也许一个晚上也不会说一句话,甚至沒有一个眼神交流。
但他很踏实,很安稳。
因为他知道陈逸飞是懂他的,这世上也只有陈逸飞懂他。
如今,他死了。
死得潇潇洒洒,死得轰轰烈烈,死得,,义无反顾。
以后,谁來陪伴自己度过那一个个不眠夜晚,谁來鼓励自己完成理想。
他曾说过:仇飞,希望有朝一日,我能作为你的支持者,欣赏你那梦寐以求的旷世决战。
啪。
喝光了最后一壶酒,仇飞将酒壶扔上高空,双目明亮而有神地盯着墓碑:“沒关系,我会将那一战的精彩,一字字原封不动地告诉你。”
“老友,走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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