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这话时,韩家大小姐的美眸中透出一丝戾气。
林泽忍不住揉了揉她的眉心,柔声道:“女孩子家家的,别整的跟杀人狂魔似的,心地好点!”
“嘻嘻。”韩小艺刷地搂住林泽胳膊,摇啊摇,“我就对你心底好,干嘛要对别人好!”
林泽无可奈何地笑了笑,捏了捏她娇嫩的脸蛋。
……
陈逸飞的厨艺相当不错,即便跟小林哥比也不遑多让,但他身份搁在这儿,即便不介意做饭,却也不可能频繁下厨,那就太流于表象,有作秀成分了。
做了一桌子好菜,陈逸飞解开围裙出了厨房,冲坐在餐桌上的凌红笑道:“上次你走的匆忙,也沒來得及尝尝我的手艺,这次可要多吃点!”
说罢,他又将一碗放了料的香滑炖鸡蛋放在桌上,动作熟练地将诚诚从陈雪琴怀中接过,给孩子系上餐巾,用勺子挖了一块炖蛋,放在唇边吹了吹,这才满面温柔地冲睁着一双乌溜溜眼睛摸自己脸颊的诚诚说道:“來,干儿子,吃一口!”
诚诚已经大半岁,不能光吃母乳,这些营养丰富的食物才能帮助他长身体,陈逸飞大脑很好用,再加上最近翻了一些儿童食谱的书籍,对孩子吃什么消化有营养可以如数家珍地说出來,纵使是养了诚诚大半岁的凌红也自叹不如。
有那么一瞬间,凌红恍惚地感觉陈逸飞才是诚诚的父亲。
这个男人若是做父亲,定然会是世上无双的好爸爸吧。
凌红跟陈雪琴一面吃一面喝酒,陈逸飞则是极有耐心地喂诚诚,直至诚诚吃完了一碗鸡蛋,他才小心翼翼地给诚诚擦嘴巴,又是连哼带唱地哄诚诚睡觉,直至孩子熟睡过去,陈逸飞才满面温柔地将孩子放到卧室。
出來时,凌红跟陈雪琴已经酒足饭饱,陈逸飞则是就着冷菜吃了一碗米饭,冲喝茶的凌红笑道:“我下午在家工作,你要是觉得闷,可以让雪琴陪你去购物,我可以帮你看着诚诚!”
凌红略微犹豫,陈雪琴却是怂恿道:“红姐,我上次在购物城看见一款特别好的衣服,是新货,咱们去试试,你别看我哥长的一副花花公子的模样,却是实打实的居家男人,不止无聊,还很无趣,呆在家里肯定要闷死!”
凌红微微一笑,沒好气地白了她一眼:“哪有这样说你哥的!”
“嘿嘿,!”
“那就麻烦你了。”凌红冲陈逸飞说道。
“去玩吧。”陈逸飞点头,又是提醒道,“对了,诚诚屁股上有点燥热,可能是尿不湿不透风,你们要是有空的话,去婴儿超市看看有沒有这一款牌子的尿不湿,!”
陈逸飞将尿不湿的牌子写在纸上,说道:“我咨询过婴儿专家,这款牌子的尿不湿通风,不会闷着孩子!”
“好的!”
凌红表情有些古怪地跟陈雪琴换衣出门。
陈逸飞本欲回书房工作,但在经过书房时,还是忍不住走了进去。
孩子睡得极为香甜,脸上挂着纯真无邪的笑容,嘴角两个小梨涡可爱极了,卷长的睫毛很像麦长青,秀气的鼻子则跟凌红一模一样,以陈逸飞的毒辣眼光來看,孩子长大了定然是个俊俏的公子哥。
蹲在床边小心翼翼地给孩子拢紧被褥,盯着孩子竟有些痴了。
陈逸飞记得八岁那年,因为小不懂事,妹妹要自己的一块蛋糕,而自己又不愿意给,争执下不小心将陈雪琴推在了沙发上。
女孩儿小,又怕疼,就算是摔在沙发上,仍是扁嘴欲哭,陈逸飞见状心疼的不得了,立刻将手里的甜美蛋糕递给女孩,女孩儿这才得意地笑了起來,当着陈逸飞的面吃下那块可口蛋糕,纵使馋得陈逸飞直咽口水,仍是笑着看着妹妹吃,也不让妹妹给自己尝一口。
好东西,本就应该给自己疼爱的人吃,陈逸飞不觉得委屈,但回了房准备睡觉,却发现父亲坐在床边,当自己走过去喊了一声父亲时,却被父亲抽了一巴掌,当时便将陈逸飞打得头晕眼花,连眼泪都流出來了。
他不懂,也不明白父亲为什么要打自己。
“以后别跟雪琴争,她要的东西,即便是你的,也是她的。”父亲冷冷道。
陈逸飞还是不懂,父亲一直疼爱妹妹他是知道的,但自己不是给了妹妹吗,为什么还要打。
那时陈逸飞还小,不懂父亲为什么这么做,后來看了母亲留下的书信,他懂了,也恨了,恨妹妹的父亲,恨到恨不得立刻杀了他。
但他不恨妹妹,他把爱和恨分得很清楚,他疼爱妹妹,不管妹妹有多调皮,多不听话,甚至有个欲杀了自己的父亲,他仍然爱。
目光有些朦胧,陈逸飞轻轻吐出一口气息,目光清澈地盯着床上的诚诚,唇角泛起一抹慈爱的笑容:“诚诚,只要干爹还活着,谁也不能欺负你,干爹一定会给你一个干爹不曾有过的快乐童年!”
咔嚓。
房门被推开,一道冷意自门外涌入。
陈逸飞神色微变,但仍然满面柔情,直至站起來,转身,方才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