批手下来当了强盗,这还是让陈道临很欣慰的。
不过……但愿这一路上别遇到其他的强盗了,万一遇到的强盗不是雷带领的,那么自己和巴罗莎的小命恐怕不保。
大概是老天听到了陈道临的祈祷,又或者是这几天发生的事情已经够多了。两人这一路朝着zì yóu港而去,居然是平平安安,无惊无险。
当初离开zì yóu港的时候有马车代步,现在回去靠着步行,自然就慢了许多。
两人行走了足足有两天多时间,到了第三天的下午,才终于抵达zì yóu港城外。
白天的zì yóu港比晚上要更加繁华。街道上挤满了南来北往的车辆行人,一个个打着不同旗帜的商队车队络绎不绝,行人穿戴也是各sè各样。
陈道临和巴罗莎两人绕到了镇子的南边进了城。小心翼翼的躲避开了车马行的位置。幸好镇子里热闹繁华,街上行人熙熙攘攘。也没有谁会注意到他们两人——更何况巴罗莎已经做了很多伪装,遮住了娇媚的容颜,更是将jīng灵族的双翼收在了长袍内。
陈道临认清了道路,就带着巴罗莎飞快的穿过镇子,走到了那条小街。
道路越走越偏僻安静,陈道临悬着的心才终于放下。
经过了那晚的那个小院子,只见院子门大开,陈道临停下脚步往里看了几眼。院子里的那些桌椅乱七八糟东倒西歪。里面的几个商铺的屋子房门窗户都被打破了,东西翻的到处都是——很显然,这个地方是后来有人来搜过的。
陈道临看见这场面,心中却反而安了下来:想来追捕的人都来过这里搜过了,那么应该是不会再来的。这里,反而是安全的了。
不过他依然是不敢进院子里的——万一被闲人看见了。反而引来麻烦。他干脆拉着巴罗莎就朝着小巷里走去。
按照石头夫人的遗言所说的,过了这个小院子往巷子里走。绕过一个弯,看见一颗桐树……这里果然又有一个小院门。
这却是一个独门独户的院子,面积很狭窄。
这院门是在里面锁着的,陈道临心中一动,留下巴罗莎在外面把风。叮嘱了两句之后,他自己翻墙跳了进去。
院子里地面上石板缝隙都长了草,墙角生了大片的苔藓。显然是很久不曾有人来这里打理过。
陈道临看见这场面,却反而越发的松了口气。
这院子不大,里面只有一间小屋子。
陈道临小心翼翼的走到了房门前。推了推,房门果然是锁着的。陈道临叹了口气:“想不到要做一次破门而入的盗贼啦。”
他最后了几步,然后上去飞起一脚踹在了房门上……
砰!
让陈道临失算的是,他这一脚踹上去,却发现自己低估了这房门的结实程度!
达令哥只觉得脚踝一疼,身子就被反震了回来,踉跄几下。一就坐在了地上。
就在他恼火的正要叫骂的时候,忽然就听见房门里传来了一个声音……
“谁啊#蝴妈的是哪一个大白天的来踹老子的房门惹人清梦!不想活了嘛!!”
这话说的够粗鲁,可偏偏嗓音却是清脆娇嫩,分明是一个年轻女子的声音。
这一句话,差点把陈道临的冷汗都吓了出来!
……
房门里传来了脚步声,随即房门打开,一个人影就大步走了出来。
这的确是一个女孩,身材娇小,身上穿戴的衣衫破破烂烂,好好的一件短衫,却满是补丁,脚下一脚踩着只烂皮鞋,只是鞋头却已经破了大半,另外一只脚却干脆是光着的,脚背上也满是污黑。这女人一张脸蛋上满是污迹,黑一片白一片的,也看不清本来的相貌,只是从轮廓上看倒还算顺眼,那双眼睛倒是漆黑明亮,只是却满是jǐng惕和敌意。
她就站在门口,手里紧紧还抓了根木棍,横在身前,正盯着陈道临和巴罗莎。
双方互相瞪了好几眼,陈道临和这个屋子里的女孩才同时脱口而出。
“你是谁?!”
说完之后,陈道临一呆,心中越发的惊诧:石头夫人留的遗言,可没说这里还有人住啊。
这女孩却已经目光里闪过一丝慌乱来,却恶狠狠道:“你还问我是什么人?你闯进我的家里来,难道是贼吗!”
说着,她举起木棍,做出恐吓的姿态来。
陈道临看出了对方眼神里的慌乱,忽然心中就一动:不对!
这地方是石头夫人的秘密巢,怎么可能让别人住在这种地方?若是有的话,她死前也不会不告诉自己。
看这个女孩衣衫褴褛身上更是肮脏不堪,目光慌乱……
陈道临想到这里,心中已经猜到了七八分,咳嗽了一声,瞪大眼睛厉声喝道:“什么乱七八糟的!这分明是我的房子!你是哪里来的小贼,居然敢跑进我的房子里来!!”
他重重哼了一声。飞快的将腰间的剑拔出了一般来,作势威吓。
果然,这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