开始私下和大家交谈。
其实大家也都有心事,尤其是陈泓宇,陈泓宇虽然做了都指挥使,可是柳乘风离京之后,锦衣卫虽然权势不小,可是毕竟不如从前,再加上这一次变法,那宫中的太监们分明就是针对锦衣卫而来,内厂想要借着变法控制锦衣卫,甚至连锦衣卫的高级武官任免都要经过内厂,好在皇上毕竟对柳乘风这些老兄弟颇有些情分,否则他陈泓宇多半也在撤换之列了。
陈鸿宇喝了几口酒,此时满肚子牢骚,此时正好在柳乘风面前诉苦:“那劳什子的变法,说的倒是好听,什么整肃贪渎,什么减免税赋,那刘瑾是个什么东西,当年殿下在京师横着走的时候他还不过是个给人端屎端尿的奴婢呢。现在却借着变法,借着殿下留下来的大好局面,四处收买人心,借机揽权……”
陈泓宇开了。,几个锦衣卫的佥事纷纷点头,他们都是死心塌地跟着陈泓宇的,当年都是柳乘风在锦衣卫中的心腹,可正因为是柳乘风的心腹,自然不免成了内厂的眼中钉,这一个多月内厂那边多有留难,大家肚子里都憋了一口气,就等着柳乘风抵达京师之后撒出来。
“前几日更离谱,内厂的一个档头,居然跑来咱们北镇府司里索要档案,还说往后卫所中有什么事都要向他们报备,嘿……他们算什么东西,一群没卵子的阉货……”
陈泓宇升任锦衣卫都指挥使后,那老霍就接了陈泓宇的班,老霍这个人善于萧规曹随,所以虽然在缉事司没有什么建树,可毕竟也没什么差错。从前的他畏首畏尾,如今身份地位不断提高,也渐渐有了几分大人物的气度,他此时也不禁道:“何止是北镇府司,缉事司也是如此,内厂还说要调人直接进缉事司来,这样下去,这缉事司岂不是迟早要成那刘瑾的钱袋子,反正这件事,我霍正是万万不同意的,大家都知道,我这人轻易不招惹是非,可是缉事司是殿下创起来的,又委以我霍正重任,他内厂的人真赶来,我拼着前程不要也要和他们周旋。”
钱芳倒是置身事外了,他的新军暂时还没有被变法波及,不过这时候他很关注柳乘风的态度,若是柳乘风放任不管,那内厂的人肯定会蹬鼻子上脸,今天可以谋夺锦衣卫和缉事司,下一个说不定就是新军,因此钱芳虽然没有开口,可是却时刻关注柳乘风的态度。
柳乘风只是风淡云清的吃着醒酒的茶水,一言不发,待大家纷纷发完了牢骚,便拿起了餐巾擦拭了嘴唇,微微一笑,道:“你们啊,就是太食古不化了,不能因循守旧嘛,依本王看,这变法也没什么不好,清吏治、减民赋,哪一个不是恩泽万世的事?况且这变法也是皇上极力促成的,你们在这里诽谤变法,岂不是要和皇上打擂台?”
这一句话把所有人都说的目瞪口呆,陈泓宇心沉了下去,他想不到,连楚王殿下都支持变法。
柳乘风却是好整以暇的又吃了一口茶,他方才一句话就是告诉大家,变法干系着皇帝的体面,反对变法就是反对皇帝,不过接下来他又开口了:“我等食君之禄,对皇上的变法自然要万分的支持,今〖日〗本王把一句话撂在这里,谁要是敢对变法阳奉阴违,本王第一个收拾他!”
这句话更是把所有人都吓得噤若寒蝉,陈泓宇和霍正对视一眼,面面相觑。(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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