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多。
只是对那柳乘风的恐惧还是战胜了他最后一丁点对大明律的畏惧,狗急了还跳墙呢。
焦芳和张彩纷纷应了,其实大家一开始就在一条船上,刘瑾完蛋,他们这内阁的位置也是不保,眼下这般做是最好的办法。
刘瑾随即嘿嘿一笑,道:“既然如此,事情就这么定下。不过……”他狐疑的看了屋堂里的人,又露出了笑容,道:“不过做任何事都得有个上行下效,所以呢,这生死状就从咱们屋子里的人开始吧。杂家倒不是怀疑诸位,只是总得让下头的人服气不是?你们写了生死状,才能去掉大家的疑虑,来人,上笔墨纸砚来。”
焦芳老脸不禁抽搐,捏着胡须的手不禁顿了顿,他没有想到,自己指使着刘健四处坑人,最后这个坑倒是挖好了,第一个跳的却是他。
这刘瑾老奸巨猾,虽然在其他事上像个乡巴佬,可是在这种阴谋诡计的小手段上却也是宗师级人物,对焦芳和张彩这些人虽然借重,也虽是言听计从,可是又怎么可能完全信得过。
只要这份生死状一写,无论是焦芳还是张彩都没有了回旋的余地,等于是绑上了刘瑾的战车,刘瑾死,他们亦是是无葬身,这等于是拿了一个把柄捏在了刘瑾手上,掌握了二人整个家族的荣辱。
可要是不签,那么二人苦心盘算所得来的一切也都付诸东流,刘瑾若是在皇上那边编排几句,二人照样要倒霉。
刘瑾皮笑肉不笑的看着他们,焦芳虽然装作一副无动于衷的模样,可是张彩终究还是坐不住了,他咬咬牙,道:“好,那么老夫先来。”
这屋堂里的诸人纷纷写了一封生死状,无非是说要报效刘瑾之类的话,宁愿肝脑涂地之类,焦芳写完的时候,眼皮子跳了跳,心里很不是滋味。
刘瑾把这些生死状都收好了,随即才意气风发起来,嘿嘿笑道:“诸位,时间不多,还是尽快去行事吧,只要事情办好,那柳乘风又算什么?嘿……这姓柳的只要动不得杂家,杂家倒是想动一动他试试看。”
到了次日,便有了御使的弹劾,这一次弹劾的兵部,说是兵部有人与边镇官员勾结贪赃枉法,而且罪名罗列极多,一下子功夫,整个朝廷就炸开了锅。
当然柳乘风也整过兵部,可是现在兵部又闹出了事,谁也不知道这一次又是哪个要兴风作浪,不过兵部和边镇那边一向屁股不干净,被人找麻烦也是活该,平时的时候都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也只有楚王当年的时候用心整顿了一下,只是这一次只怕又有不少人要完蛋了,要知道这新政变法才刚开始呢,这皇上刚刚昭告天下要进行变法,尤其是要整肃官员的贪渎,现在这些人不是撞在了枪口上吗?
甚至有人隐隐觉得,这是宫里想要拿兵部和边镇杀鸡儆猴,打响变法的第一枪。
正如所有人预料的那样,弹劾奏疏一出,满朝风雨,内廷立即有了回复,彻查,所有相关人员,全部责令西厂拿办,不得有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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