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人入宫,是想向殿下说明三件事。”
“三件事?”柳乘风不由笑了。道:“这倒是有意思,当日本王审讯你的时候,你一件事都说不出,可是今日,你却要一口气说三件事?”
王川一时咋舌,不过很快便恢复了平常,含笑道:“殿下取笑。”
“不是取笑。”柳乘风架起了腿。手肘压在边上的餐桌上,他之所以决定在这用膳的偏殿里接见这个人,本身就是告诉王川。自己并没有将这个人放在眼里。
摆足了架势之后,柳乘风冷冷的道:“那么让本王来猜一猜,其中有一件事。是事关你那商行的劫案是吗?其实这件事你根本不必入宫来禀告,本王早已查出了真正的凶徒。”
“哦?”王川含笑,道:“是吗?莫非殿下当真以为那凶徒是赵秋?”
“不是。”柳乘风冷冷的看着他,道:“孤王早就知道,凶徒不是赵秋,之所以拘押赵秋,不过是引蛇出洞而已,真正的凶徒是你,是明教!”
原本王川壮着胆子入宫,是要将一切内幕实言相告。可是现在当柳乘风直接回答出这个问题,反倒让王川呆住了,他不可置信的看着柳乘风,道:“殿下何以见得。”
柳乘风冷笑,道:“何以见得。既然你要听,那么孤王不妨和你从头说起,一开始,那个管事确实误导了本王,其实这管事根本就是你们的人,他之所以如此说。便是你们为了误导孤王,想将孤王的注意力转移在盛昌商行赵秋的身上,赵秋这人其实是你们安排好的,你们早就知道此人是宁王的余孽,所以也早打算这脏水泼在他的身上。只要种种的疑点都在赵秋身上,那么官府必然对赵秋动刑,而一旦动刑,他迟早会熬不住,抖落出自己与宁王的关系,既然和宁王有关,那么这肉刑就更加免不了了,他那时定是万念俱焚,既然已是必死无疑,已经是叛贼,那么索性就承认了商船劫掠的事与自己有关,还能免去一些皮肉之苦,所以索性把所有的干系全部承担下来,给自己一个痛快。你们……倒是聪明的很,一开始早就布好了局,若不是孤王后来看出了端倪,还真被你们骗了?”
王川脸色大变,道:“殿下又是如何看出端倪的?”
柳乘风淡漠的撇撇嘴,道:“还记得死了的那个少东家赵青吗?赵青根本就不是赵秋杀死的,而是你们。你们杀死了赵青,随后又怂恿了商场商行的一个伙计突然失踪,其实就是想借此嫁祸赵秋,让孤王以为这件事是赵秋指使,从而让孤王下定对赵秋用刑的决心,其实这确实是好算计,只是孤王却发现了其中的疑点,当时赵青虽然是死在榻上,可是尸首分明有被人挪动的痕迹,从他死的姿态上看,他被刺杀时应该还没有睡。一个没有睡的人刺客要刺杀他,该如何刺杀呢?”
柳乘风值得玩味的道:“那赵青的致命伤是在正胸口位置,一刀毙命,王东家,这还需要孤王继续说下去吗?想想看,当时在屋子里,赵青并没有睡下,便是再高明的刺客,又怎么能在没有扭打的情况下在正前方将那赵青刺死?所以那个时候,孤王就已经怀疑,杀死赵青的绝对不是寻常的刺客,这所谓的刺客,应当是赵青关系最为莫逆的人,只有在这种情况,刺客才能在赵青全然无备之下将这赵青一刀致命,若是这个刺客是赵青所派,想想看,一个穷凶极恶的伙计,出现在少东家的卧房,少东家居然对他一点戒备都没有,这难道不觉得奇怪吗?那个时候,孤王就已经知道,这个刺客定然不是赵秋指使,既然不是赵秋指使,那么是谁遣人刺杀的呢?”
柳乘风笑吟吟的看着王川,道:“后来本王倒是想起了一个人来,王东家曾说过,为了抢盛昌商行这门生意,你给予了赵青许多好处,其中就包括了怡红院的一个当红姑娘叫做百合的,说你为了拉拢赵青,经常出入青楼酒肆,孤王就在想,这个百合,或许有些名堂,于是我便命人去探查,果然发现了猫腻,原来这百合在刺杀的前夜,就曾和少东家一道去了那个屋子里与赵青欢爱,次日清早,赵青出了门,可是百合却留在房中,当时作坊中的人都有了错觉,认为百合已和少东家出门了,等到赵青从子夜时回到自己的寝卧,其实这寝卧里并非只是赵青,还有这个百合姑娘,怡红院那边,孤王也问过,百合姑娘确实是案发的前日陪着赵青出了门,此后就再也没回来。如此一来,事情就明朗了,这百合前日与赵青去卧房欢爱,次日清早的时候想必是假作自己头痛,悄悄呆在房中,赵青也不以为意,不过他是个纨绔子弟,生怕自己的行迹被自己的父亲知道,所以自然是偷偷摸摸,所以并没有向人提起在房中还留了个姑娘,他照旧出门,所有人都以为百合姑娘已经随赵青走了,结果当夜回来的时候,这百合突然将赵青刺死,这就可以解释,为何有人能混入赵青的房子,能在赵青完全没有防备的情况之下将他杀死。”
王川的脸色已经大变,虽然他来这里,就是要揭开谜底,可是这并不代表他愿意听柳乘风来揭开这个谜底,不但自己失去了主动,而且……而且……既然柳乘风已经看出了谁是真凶,却还故意对赵秋动手,分明就是不愿打草惊蛇,而是想放长线钓大鱼,好将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