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然,这是表面上,其实大家都是一类人,所有有相当多的人眼眸深处闪露出几分期许之色,萧公公这个人,看来对这一套似乎也很精通,算起来大家也算是同门了。
萧敬老脸不禁掠过了一丝羞涩,不过他毕竟是见过大风大浪的人,羞涩这东西不能当饭吃,脸皮厚才是正途,越是他的脸上又掠过了一丝微笑。
柳乘风不理会其他人的反应,继续追问姜涛:“也就是说,你的宁王心腹身份是假,东厂狗腿子的身份是真对不对?”
狗腿子三个字柳乘风咬的很重,柳乘风就差一点指着萧敬大声嚷嚷:“别看别人,就是你,没有须毛,少了卵子的这个。”
萧敬眼睛眯起来,羞涩变成了羞怒,好在他的气量大,眼下也只能忍着,他心里不禁在想,任你这毛头小子骂,再骂这功劳也是杂家的,你现在算这笔帐,不嫌迟了吗?
想必这时候的萧敬心里很有几分任你狂风暴雨我自屹立不动的气概。
姜涛只是眼泪鼻涕直流,柳乘风说什么他便应什么,柳乘风把所有的问题都问完之后,从容一笑,便对押着姜涛的大汉将军道:“可以把他带下去了。”
姜涛被死狗一样带下去不,可是柳乘风的举动让人很是不解。
你把这个姜涛带过来,虽然此人和案有关,可这毕竟只是这一案子中的小插曲,因姜涛确实不是案子中的关键人物,他自己也承认,他是东厂的人派来的,既然是东厂的人派来,你把他带到御前来做什么?拿他来朱麟翻案吗?
许多人心里在琢磨,柳乘风这家伙唯一将这姜涛带进殿来的目的,只怕也唯有控诉萧公公阴险了,这家伙果真是睚眦必报,现在殿前御审呢,有点节操好不好,现在审的是朱麟,你跑来控诉东厂,耽误了时间不说,还浪费了大家这么多表情了。
“没药救了,没药救了!”于是大家一齐摇头,纷纷给了柳乘风一个鄙视的眼神。
柳乘风却不以忤,脸上仍是挂着很矜持的微笑,朝金殿上的朱佑樘行了个礼,道:“皇上,微臣问完了。”
朱佑樘是对柳乘风抱有同情的,他当然清楚,柳乘风被人阴了一把,被萧敬狠狠的踩了一脚,可是同情归同情,现在是御审,姜涛这个人和现在这个案子的审定关系并不算大,只能算有些间接联系,柳乘风却煞有介事的把人叫来,结果却什么都没有问出来,说了连篇的废话,也不见对案情有什么突破,朱佑樘很无语,可是当场又不能动怒,只能语速缓缓的道:“好,你退下。”
这意思用后世的白话就说,小子,你玩完了,从哪儿来到哪儿歇着去,这里已经没有你的事了。
“可是……”就当大家都以柳乘风会乖乖退到班中去的时候,他们可想错了,因柳乘风没有想走的意思,他道:“可是微臣以,微臣在还有对眼下案情需要总结一下,请陛下恩准。”
他打定了主意,这事儿非要胡搅蛮缠下去不可。
所有人都震惊了,柳乘风这是怎么了,皇上的话都敢不听了,真是怪哉。
萧敬恶狠狠的瞪了柳乘风一眼,觉得这家伙实在太多事。朱麟命悬一线,听说柳乘风还要死乞白赖,虽然身贵公子的他平时最恨的就是死乞白赖之人,可是这时候,他几乎要喊一句不要脸万岁了。
柳乘风不待朱佑樘点头,便已经先斩后奏道:“皇上,方才那个姜涛一开始自称是宁王派来的,说的有鼻子有眼,连微臣都已经骗了过去。而现在这个叫刘成刚的,也自称是宁王派来的,现在看来,似乎也没有什么破绽,可是只凭这个子虚乌有的证据来定堂堂成国公世子的罪,未免太草率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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