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宏急匆匆的回了自己宅子,便看到自己的宅子已被围了个水泄不通,他有内阁做依仗,倒也不怕什么,直截了当的走过去,有校尉便来盘查,听到他的徐宏顿时紧张起来,四五个校尉一拥而上将他直接押了进去
徐宏自是又羞又怒,却也是无可奈何,校尉们直接将他押入自己的大堂,便看到柳乘风高高坐在大堂上,正是上下打量自己。
高强走上前,喝令徐宏跪下。这徐宏自是不跪,倒是柳乘风压压手,对高强道:“不要孟浪,来人,给徐大人赐坐吧。”
有人搬了椅子来,徐宏满脸羞怒,恶狠狠的瞪着柳乘风,柳乘风脸色平静的看着他,慢悠悠的道:“堂下何人?”
徐宏昂起脖子,道:“怎么,指挥使大人这是在审问人犯吗?”
柳乘风正色道:“是要把话说清楚,有些事需要徐大人澄清。当然,你若是认为本官是在审问你,那么也可以这么理解,我再问你,堂下何人。”
柳乘风倒也够直白的,你认为这是审问那么就权当是审问吧,既然是审问,尤其是锦衣卫审问,你就得知道厉害,若是再敢执拗,接下来就不会太客气了。
徐宏冷冷道:“下官徐宏。”
“徐宏,你是哪里人士。”
徐宏沉默片刻:“我的家兄是哪里人,我自然就是哪里人?”他这是故意想把话题引到前工部尚书徐贯头上去。
柳乘风冷冷一笑,道:“本官问的是你!”
徐宏瞪了柳乘风一眼。他毕竟是读书人,秀才遇上兵有理也讲不清,只得道:“松江府人。”
柳乘风颌首点头,对于徐宏的示弱表示满意,他慢悠悠的道:“好吧,现在可以说了吧。”
“说什么?”
柳乘风道:“你是如何组织人手,又是如何预谋。如何安排人马行刺本官。”
徐宏愣了一下,这个罪名可是不小,组织刺客袭击朝廷大员。这罪名要是定了,谁也保不住他,他忙辩解道:“下官不知大人说的是什么?”
“你不知道吗?事到如今。你还想抵赖?”柳乘风冷笑连连,手扶着案牍,冷冷道:“看来你是不见棺材不掉泪了。”
徐宏一副一头雾水的样子,道:“抵赖什么?”
柳乘风也不愿和他啰嗦,道:“你修建那别院有什么意图?”
徐宏不禁语塞,似乎柳乘风提到了别院,击中了他的软肋一样,他期期艾艾的道:“我……我……修个别院又有什么错?”
柳乘风冷笑:“本官已经让人探查过,别院与内宅不通,却是在小巷子里开了一个小门。遮遮掩掩,而且偌大的别院,只有寥寥几人在……”柳乘风眼睛在徐宏身上逡巡,笑容更冷,一字一句的道:“更重要的是。那别院的花圃里,已经发现了刺客的脚印,甚至……来人,取证物来。”
柳乘风话音刚落,便有人呈上一样东西来,这是一张弓。是在墙角里发现的,柳乘风起身取了弓,放在手里把玩,慢悠悠的道:“当时本官便是被弓箭所袭,而在别院的墙角处,本官的人发现了这个,这张弓本官让人查验过,与袭击本官的箭矢极为吻合,你怎么说。”
那些自天而降的箭矢柳乘风早已命人收集起来,一般情况之下,不同的弓会用不同的箭矢,而那些箭矢明显与这张弓是较为吻合的,尤其是箭矢的尾翼与弓弦十分契合,这种一种专用于远射的长弓。
柳乘风摆出了这么多的证据,尤其是当那弓箭摆出来的时候,徐宏的额头上已是冷汗淋漓了。
他心里清楚,柳乘风这些证据,无论是不是冤枉了他,也足以给他定罪,在证据面前,就算是内阁作保,锦衣卫照样也有理由将他下入诏狱日夜拷打。
徐宏此时再没有了方才的桀骜,一下子态度软了下来,道:“下官冤枉,这弓,下官并不知道从哪儿来的,况且这是不是刺客的弓,也只是猜测,未必能有定论。”
柳乘风冷笑:“可是那些脚印怎么回事?在别院花圃里,有许多杂乱的脚印,别院里我已查问过,平时并没有人去,只有一个妇人和一个老妪,可是脚印却全部是男子的,从脚印的深浅来看,这些男子都是精悍的壮汉,我还让人仔细勘察过,这脚印有数十个之多,显然人数不少,这些,你做什么解释?你要知道,这可不是小案子,刺客居然敢袭击锦衣卫指挥使,还杀了四五个人,这和谋反已经没有什么区别了,你现在不说清楚,到时候自然有让你说话的地方,我只要将这些证物取来,递入宫中去,你也清楚这会是什么后果,你不要以为自己在内阁里公干就可以有恃无恐,陛下早已下旨,这些刺客形同谋反,是可忍孰不可忍,朝廷必定严惩不贷,决不姑息。徐宏,这可是抄家灭族的大罪,你自己想清楚,若是说不清楚,本官也就不和你再都说什么了,只是这个后果,就怕你承担不起。”
柳乘风的意思无疑是在警告这徐宏,你完蛋了,这是你最后一次自辩的机会,待会儿就不会有这么客气。
柳乘风顿了顿,继续道:“既然你不说,那么本官就来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