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已经大亮,城门口正热闹着,昨夜赶不上时间的人们早早的就聚在门口了
平日里这个时候,早该都进城了,而今日,盘查地非常严格,似乎还增添了不少士兵。
大伙三三两两,一边等待,一边议论纷纷。
“这是出什么事了?”
“听说是德妃来了,整个王城便进入了戒严状态。”
“至于这样吗?她也不过就是慕容府的小姐罢了,王上这是再打自己的脸!”
“嘘……你小声点,听说这是德妃突然要求的,要不昨日都还没这阵势呢!她带了近千名侍从,一路上也没见全瀚国戒严。”
“呵呵,也不久是轩辕齐王的侧妃,又不是轩辕皇帝的妃子,再说了,还是个侧妃,至于这么捧她吗?”
“哎呀,你就小声点吧,只要不打仗,王上就算是捧个青楼女子,咱们也得感激!”
“听说昨夜里无殇大人连夜进城了,好些人都错过了呢!”
“唉,白无殇再得宠,也得给德妃让路,世道变喽!”
……
“这盘查的是什么呢?”一个灰衣男子,笑着问道,浓眉大眼,鼻梁高挺,一表人才,笑起来格外亲切,正是任范。
“户籍,还有就是随身携带之物。”一旁老汉回答道。
“这样啊,我还当是查逃犯呢!”任范笑着说道,牵着小毛驴走上前去,这小毛驴不大,两边大箩筐却是沉甸甸的,都快沉到地上了,走起路来却是轻快极了,如蓉它主人的脚步。
几名士兵上前来,仔细地首查他,却不过是翻看两个大箩筐瞧了一眼而已。
“玉妃娘娘要的人。”任范低声,手心一枚令牌微微摊开。
那士兵立马就退了一步,朝几个同伴示意了一眼,挥手示意他通过。
小毛驴又轻快地跟着大步流星的主子小跑了起来,这两个大竹筐一晃一晃得,还真让人担心会不会突然掉下来。
很快,这一人一驴便进了闹市里的一条幽深的小巷子,那个白发苍髯的老者出现在了一个敞开的侧门前,已经等了许久。
“老大,怎么这么迟?”老者问道。
“城门口盘缠得紧,排了很久的队伍。”任范说着,牵引着小毛驴在院子里停了下来,连忙掀起竹编的原盖,抱起了藏在树枝下的夜宝,而老者则上前拉出了慕容薇。
母子两人至今昏迷不醒,一身衣衫凌乱,发上沾了不少树叶。
“老大,城门都这样了,怕是不好送到宫里去,不如让玉妃娘娘出宫来?”老者低声问道,扛着慕容薇往屋内去。
任范没说话,抱着夜宝,细心地替他整理着衣裳,又拿掉了发上的树叶,这才淡淡道:“先去准备些吃的来,再过一个时辰,他们也该醒了,这孩子小,经不起饿。”
“是。”老者放下慕容薇,连忙退下去。
任范则抱着夜宝在暖塌上坐了下来,看着夜宝,双眸里有些复杂,想起了曾经的自己,曾经也就五六岁大吧,险些被买去当奴隶。
他做这一行十多年了,亏心事干过不少,知道自己不是什么好东西,可是他无法让自己停下来,他办不到,一如他如今富庶了,却一直改不掉节俭的习惯。
很快老者就送来了四份早膳,放在案几上,见老大没懂,他也不敢动,无奈只得先忙其他的去了,老大难得到王城来,自然是好些生意得他亲自过过目的。
待老者回来的时候,任范还在发呆,夜宝趴在他肩上,面对着案几,睡得还流口水呢!
“老大,先用膳吧,一会儿还好多事情要办。”老者劝说道。
任范这才缓过神来,笑了笑,老者连忙端上清粥,自己都饿得发昏,端着另一碗来一口喝个精光。
“嘭……”
“嘭……”
突然然而,接连而来的瓷碗破碎声,先是那老者的碗,随和便是任范,慕容薇就躺在一旁,看到了任范昏厥过去瞬间的诧异。
夜宝立即睁开眼睛,就趴在任范身上没下来,扶着他的脑袋,兴奋地看着他那张俊脸,随即夸张地仰天大笑,“啊哈哈哈哈哈!”
一旁慕容薇懒懒起身,狐疑着看着他,怯怯道:“儿子,你没事吧?”
夜宝这才看过来,小脸上尽是欢喜,急急从任范身上滑下,利索抖了抖衣袖上刚刚下药时沾的药粉,仰头冲着他贼笑,道:“妈咪,嘿嘿,我想起他是谁啦!”
“嘭……”又是一声。
竟是夜宝那只剧毒又巨善良的小青蛇,竟是昏迷了,从他袖中滑落而下,重重摔在地上,天知道他方才下了多少迷药!
“真没出息!”夜宝碎了一口,急急拾起小青蛇来,胡乱塞回了袖中,爬到一旁座上,蹲着在昏迷的任范面前,小脸满是兴奋地打量着他,仿佛任范是什么稀奇宝贝一样。
“你这是怎么了,见着金山了不成?”慕容薇印象中,夜宝就没有这么动作利索过的。
“偶像!”夜宝一脸敬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