症。
“沒有。”针管哥晃了晃自己的针管说道:“只有个针管了,针头都被正府沒收了!”
“……”
那你还拿着个沒有针头的针管吓唬人。
萧雨趴在铁门上面敲了敲窗户,喊了两声报告正府,一阵阵回音回荡在空荡荡的走廊里面,正府显然不在这里,已经回窝睡觉去了。
眼皮一阵阵发沉,黑咕隆咚的也分不清楚究竟是几点了。
萧雨再试了一次,又试了一次,还试了一次……
孙大成沒有醒过來,萧雨却睡着了。
人生第一次入狱的夜晚,就在这昏昏沉沉中睡了过去。
睡梦中,萧雨依稀见到一个身形高大的男子,站在父亲萧小天的身边,两个人都用那么亲切的目光看着自己,一个说:“我是你爸爸。”另一个也说:“我才是你爸爸!”
“……”
,。
,。
“刮刮,!”
“起床,开饭!”
“丁零零零,!”
先是那个中华田园鸦代替了大公鸡的功能,刮刮的叫了两声,人按后就是“正府”通过扩音喇叭传來的嘶喊一般的声音,最后,才是墙角的电铃声音,响了起來。
死了一晚上的看守所,终于又活了过來。
萧雨迷迷瞪瞪的睁开眼睛的时候,屋子里已经是空空荡荡的了。
“今儿周六,不出操,吃完饭可以有一个小时晒太阳的时间,啊,晒晒不长虫儿,都给我滚出來贴在墙边站着,别说正府虐待你们!”
广播里传來“正府”的声音,萧雨从床上爬起來,立时浑身一个机灵。
自己坐牢了,他刚刚反应过來。
睡梦里还和白展计他们斗地主呢,刚拿了一把好牌就被吵醒了。
“人呢。”萧雨这才发现,屋子里只剩下自己一个人了,床边墙角处有一个钢盆儿,里面有半盆清水。
萧雨爬下床穿上鞋子,慢吞吞的走到水盆边上,洗了把脸。
浑身哆嗦了一下,萧雨立刻清醒过來。
这盆水,真给力,好像刚从冰窖里取出來的一样,冒着白气儿,只可惜不是热气儿。
这感觉,就跟三九天穿着个大裤衩子在街上裸奔一样。
黑风双煞哥俩早早就躲开了这个瘟神,这情有可原,昨晚上还半死不活的孙大成死哪儿去了,自己还等着这个被砸晕了的家伙告诉自己亲生父亲的消息呢,怎么就沒影了。
萧雨洗完脸,拽过一条毛巾胡乱擦了两把,顺势敲了敲自己的脑壳,这不是做梦,自己真的已经在坐牢了。
坐牢不可怕,可怕的是!!还是那个问題,孙大成死哪儿去了。
昨天发生的事情,应该不是做梦才对。
“咣!”
铁门被一股大力从外面撞开,瘦猴端着两个小盆儿满脸带笑的走了进來,圆柱形的铁皮盆儿上面已经被磕掉了好几处的油漆,显露出里面乌黑的色泽來,甚至还有两处,已经生了铁锈。
不过还好的是,盆是盆,盖儿是盖儿,麻雀虽小,五脏俱全,盖子上面,横搭着一双黑呼呼的筷子,满是油污的样子也不知道几个世纪沒有刷过了。
除了筷子之外,还摆着两个小黄馒头,大概是碱面儿用的多了些,黄的像个大鸭梨似的。
“咣。”瘦猴用脚一勾,随手!!随脚把门关上,这才满脸堆笑,谄媚似的走到萧雨身边,说道:“老大,吃饭,哥几个抢着去给你打饭,你看,还是我瘦猴腿脚快,给您抢了好几块肉來,去的晚了的,只能馒头泡菜汤了!”
“唔……”萧雨应了一声,看來这老大的待遇不错,怪不得白展计在崔六那边都有点乐不思蜀了。
“白菜猪肉炖粉条子,喷喷香。”瘦猴说道。
“啥。”萧雨沒有听清楚。
“白菜猪肉炖粉条!!长长的,宽粉条……”瘦猴说道,“就跟昨天晚上抠脚丫的那家伙流出來的大鼻涕一样,炖的可烂糊了……”
“呕。”萧雨扶住身边床铺的栏杆,呕出一口清水來。
这比喻句用的,真不是一般的人才。
“老大……老大您怎么了。”瘦猴满脸关切的问道。
“……”去分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