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六夜侍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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75-79卫弋三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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姿势模样,天残局解到一半,正是最关键一子,他全神贯注,无暇顾及其他。

    天残局,说简单些,无非就是个天下大劫。弈法中所谓打劫,即黑白双方都把对方的子围住,若轮白子下,可吃掉一粒黑子,反之,若轮黑下,亦可吃掉一粒白子。但如此往复就成为循环无解,所以弈法中禁止“同形重复”,提一子后,对方在可以回提的情况下不能马上回提,须先在别处下一着,待对方应一手后再回提。

    当时我解这盘局时,刚吃过一个倒脱靴的大亏,打过几次劫后,觉得情况不对,估摸这是个陷阱,就懒得应劫,动了其它地方的主意,没想到很快点成死局。

    此法行了数次,始终不通,我才揣测此局恐怕反逍遥道,玩的就是纠结,于是疑神疑鬼地和对手死磕,渐渐磕出个缓三气劫。一般来说,宽三气以上的劫机几乎没有应的价值,我中途放弃,没想到一子失,子子失,被师尊牵着走,迅速落下败势。

    最后勉强算我解开了,四劫循环,是场和局。

    我问师尊解法到底是什么,他没回答我,只说这场局是远古时代他和一位故友挚交下出来的,胜的是他那位故友,而他和我都败在——不够执着。

    以览冥的个性,心中无劫,眼手不应,估计再下一千万年也解不出来。

    我撑着膝盖看了不多久,上下眼皮打架,头也一点一点地,干脆坐到他身边,把头钻进他怀里,避开晨昏之光,没几下就睡着了。

    醒来时,入目两点金星闪烁,里面倒映着我的影子。

    我揉揉眼睛歪坐起来,扫到局面,几乎跟我眯眼前一样,忍不住睨着他:“你……不会是一直在看我睡觉吧?”

    他面无表情,目光转回弈秤,手提一子,似乎在思考,就半天不见他动。

    我睡得迷迷糊糊,浑身乏力,头靠在他肩膀上懒洋洋地打呵欠。

    “如此……无忧无虑,甚好……”

    他声音蚊子大点儿,我脑子又在发散中,不清不楚听到这几个字,愣了半天,才大约明白(看经典小说来——>http://www.shunong.com/书农书库)他说的什么意思。可他没来由冒出这么句话,想表达什么?

    我不确定,用手揪着他脸颊硬转过来,痞痞地笑:“你在担心我?”

    他抿唇不语。

    我好整以暇地盯着他,没打算他能吐出什么象牙来,只是想起以后的他看着现在的他,莫名窝心,莫名地想笑。

    他竟然老老实实开了口:“此数十日,汝之言行,不同寻常。”

    我反应慢半拍,回味过来他是指我回去之前在钟山修炼的时候,不同寻常?有吗?

    这可是我屈指可数的心无旁骛的刻苦用功的时光啊!没日没夜地修炼打坐,其他时候我不敢说,这数十日,我绝对是空前绝后的循规蹈矩!

    等等……难道他的意思是……捣乱的我,没事调戏他的我,才是正常的?

    不错,那段时间(超多小说阅读-书农在线书库),我对他心里有疙瘩,的的确确当了回——“正人君子”。

    我嘿嘿笑着去搂他脖子,他不躲不避,神情亦是静如止水,但这种默许的态度,十分助长我的淫/嚣气焰。

    “窈窕淑女,君子好逑。你好歹是个君子,我不找你,你就不知道主动过来抱抱我?”我故意逗他,吹着他耳心媚声浪气:“如果我一直不理你,你怎么办?”

    他微微侧首,避开我的“兰馨芳香”,目光始终胶在弈秤上,手却抚着我头顶轻轻拍了拍。

    掌心的温暖似乎传到我心里,连带着我的微笑都温暖洋溢。

    时光之河仿佛就此静止。

    钟山,忘渊,心湖。

    览冥,卫弋,相对,恒久……

    仿佛一如天地之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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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难得淑女地静静靠着他肩头,谁也没开口,谁也不忍心打破这宁馨和美的气氛,直到冬翁匆匆而来。

    冬翁见我在场,却不避讳,径向览冥深深一拜:“回禀神尊,吩咐之事已经安置妥当,不知神尊欲何时起身?”

    听冬翁提点,我才察觉,先前一门心思想着练功,想着返回现世,倒不曾注意览冥在钟山默默陪伴我已经有些时光。我原以为要么是他天生性子温吞散漫,要么因为我的缘故耽搁了。如今想来,不禁莞尔。他手下贤能无数,又哪需事必躬亲,上回出山,却还是被我添了乱子。

    难怪他说我是他的煞星。

    “你要去哪里?”我插嘴询问。

    他毫无隐瞒之意,径答曰:“近来九阴诸鬼蠢蠢欲动,似有所图。自吾苏醒,尚未至九阴巡游,是以令冬翁着办此事。”

    鬼界的事情,多半还是兀屠搞的鬼。就算抓不到我,单凭他手中所握开天斧、天机镜和五方来去阵,亦未尝不可图事。烛龙在九阴鬼界积威日久且德高望重,他现身警摄鬼军,可以压上一压,或者,还能分散兀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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