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六夜侍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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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8-34开天斧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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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样貌还是摹仿得不好,她那叫天生丽姿,自然清新,我总归是仿制品,容貌上差了大截。不过我懒得修正,就这样吧。

    她从狴犴脚下拖出被蹂躏得惨不忍睹的花篮子,两手举到我眼底:“我迷路了,看到木槿花,以为循着木槿花开花的地方就能找到你,没想到被引到这儿来了!这是我采来送你的见面礼!”

    我嘴角抽搐:“说了这是火照之路,这怎么可能是木槿!”

    “你是说……”她满眼迷惑:“这是……曼殊沙华……可是……这不是木槿么……”

    被忽视的狴犴叼着她裙角开始打转,她于是朝它身上没轻没重踹了两脚。第一脚估计没找好准头,力气不大,也就算了,第二脚过去,立刻痛得她自己龇牙咧嘴,抱着脚一顿乱跳,嘴里还不忘说:“这明明是木槿花呀。”

    “这是彼岸花。”

    “我认得,是木槿……”她声音趋弱。

    “彼岸花!”我强调。

    “可是……”

    “彼、岸、花!”我即将暴走。

    她沉默了会儿,偏着头道:“唔……那我应该叫你……曼曼……”

    “我叫槿儿!”我立刻把她萌芽的念头扼杀于摇篮中。

    青鸳还想说什么,不远处却传来一阵男人低沉的笑声。

    我们俩同时望去,火照之路中不知何时伫立着一个男人,青发青目,赤色软甲无袖,露出手臂上缠绕着如龙盘旋的金环。

    我识得他的气味,是那只瘸脚的毕方鸟。

    “夭舍神尊!”

    青鸳惊呼,陡然化身淑女,福了个标准的宫廷礼,冲毕方鸟恭恭敬敬道:“青鸳拜见夭舍神尊。”

    夭舍悠哉游哉靠近我们,笑道:“章莪山好久没这么热闹了。”

    话音落时,他走到青鸳面前,摸着狴犴的脑袋道:“小公主,这头畜牲是敦玄天女的爱骑,以往她在我这章莪山做客时落下了,它难得肯亲近人,这么喜欢你,不若就送你吧。”

    青鸳似乎有些苦恼,一只手不知何时拉住了我的手,问那只坐起来比我俩叠起来还高的巨兽:

    “你吃人吗?”

    夭舍回答:“狴犴赏善罚恶,只吃恶人魂魄。”

    青鸳困惑纠结,眨巴着眼睛问狴犴:“你吃肉吗?”

    狴犴呜哩哇啦一顿咆哮,恕我一句没听懂,但青鸳似乎懂兽语,闻言释然道:“你可以一直不吃东西啊?那可以,你等下就跟我回去吧。”

    她有了只禽兽还不够,又打上我的主意,转头冲我道:“槿儿,你一个人在这儿多无聊啊,要不你跟我一块儿回去吧!”

    我还没来得及婉拒,她似乎愈发觉得此法可行,兴奋道:“你可以变回石头,我把你挂在狴犴脖子上,没人会察觉的!”

    呃……跟这么大头狴犴相比,我的确是微不足道……

    夭舍终于出面为我解围,冲青鸳道:“小公主,槿儿不能离开章莪山,她还得在我这儿等候她的主人呢。”

    “主人?”青鸳是个勤学好问的好奇宝宝。

    “嗯。”夭舍笑得明媚灿烂,蹲着身子冲我们道:“槿儿虽是粒小石头,能化作人形就证明她也是有灵性的,好比狴犴,在此离群索居千万载,到你来了,才肯欢天喜地离开,槿儿也要等到她的主人。”

    “可是,槿儿看到我也欢天喜地的啊。”青鸳自小就表现出外柔内刚的固执,没那么容易被说服。

    身为当事人的我只好表态:

    “青鸳,我们去玩吧。”

    青鸳少年心性,一听到玩耍,立马将之前烦恼种种抛诸脑后。

    我们玩的方法也多种多样。

    我会带着她从悬崖上逆着烈烈谷风跳下去,享受高空坠落的刺激,然后唤来鸾凤诸鸟,托着我们自碧竹林上方呼啸而过。

    我会掀起流泉如丝带飞舞,鱼儿游曳空中,飞鸟拂掠溪底,她带着狴犴尖叫着从卷起的浪中跑过去又奔过来。

    有时夭舍也会加入我们,他喜欢阖目栖息于竹尖上,拿竹叶吹南桑国民间传唱的曲子,青鸳往往会加入他,两人一唱一和,如诗如画,这时的青鸳会收敛她的野性,流露出一名贵族女子的雍容娴雅。

    这些日子我和青鸳一直在探索一个问题:为什么毕方鸟在竹叶上睡觉不会摔下来。

    碧竹林的竹子高可参天,一眼望不到尽头。讨论不出结果的我们手拉手飞到竹子上,决定实地考察。

    我打算施法呼来狂风,看会不会把他吹下去。狴犴已经开始抱着夭舍睡觉的那杆竹子开始摇晃。青鸳严厉的批评了我们两个,提出建设性意见:

    “我们去挠他痒痒吧。”

    于是我们围到夭舍脸部周围。我和狴犴浮在空中,青鸳盘腿坐在狴犴头上,手里拽着根竹叶,水汪汪睨过我一眼,就慢慢向夭舍伸出魔手。

    竹叶尖即将抵达夭舍劲项时,调皮一动,从青鸳手里逃了出去,一摇一摇落在夭舍手上。

    夭舍没有睁开眼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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