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休闲西装和灯芯绒长裤,简直就像时尚杂志中的模特,让程小姑娘也忍不住多看了几眼。
程姑娘和小陈先生在校园里经常能够看到,姚月蒙与那法国男人甚为亲密地并肩行走,甚至去到陈程二人以前驻足过的某个小海湾绕圈漫步,状如初恋。
程溪溪遥遥一指,捅捅男人:“那个法国人长得还真挺帅的!配师姐绰绰有余呐!”
陈言抬头看了一眼,随即挪开目光,哼了一声。
程溪溪不解:“唔?怎么啦?”
陈言的语气隐含不满:“她才结婚几年,这就离了?以前的老公不是挺好的么,这就不要了?”
“你怎么知道人家老公好不好?”
“以前不是见过几次她老公,看起来挺不错的一个人,也是念电子工程的。说离就离了…”
“咳,他们长期两地分居,也许感情不好了。再说,显然是这个男人长得更帅嘛!”
“…”
陈言瞪了程溪溪一眼,完全无法认同姑娘的某些观点。
程溪溪在系里碰到姚师姐。姚月蒙倒是大方爽快,将小姑娘领到她办公室喝茶聊天。
师姐活得还是那般滋润惬意。办公室里放着烧开水的电壶,几盒铁观音和大红袍,闲暇时就煮水烹茶;又摆了个精巧的小咖啡机,一罐方糖,时不时品上一杯咖啡。
窗台上用几只五颜六色的陶瓷小花盆,盛了一溜形状各异的袖珍仙人掌。墙上挂了她去北非旅游买回来的几枚古朴夸张的人像面具。而书柜上的便携音响里,正放着歌剧《茶花女》的片段。
二人遮遮掩掩、假模假式地聊了几句论文啊学业啊,最后双双心有灵犀似的将话题挪到了婚姻和家庭。
姚月蒙仿佛早就对程姑娘的疑问成竹在胸,淡然的口气说道:“我和那谁离婚,也是思考了很久,最终决定分了,不想再无谓地坚持。”
程溪溪当心翼翼地插话:“怎么叫做,不想再坚持了呢?”
“我出来五年了,基本上分居了四年半。呵呵,不知道怎么能让别人理解,这种感觉就是,已经太习惯一个人生活。吃饭一个人,睡觉一个人,甚至出门旅行都是一个人。除了结婚证上还戳着另一个看着熟悉的名字,完全感觉不到是一个家庭。”
“你快毕业了,等以后找到工作,难道没有在一起的机会了?”
“念书都不在一起,要想找工作在一起,那简直就更难。在这北美大陆上,有多少人都是为了学业和工作被迫两地分居,分到最后,都已经不知道,人活着到底是为了追求什么而活着呢…你看Alan,分居到最后,弯的都给掰直了吧!你看eric,分到最后,变成个女的了!”
程溪溪被师姐这一番话教育的,觉得太有道理了。伊琳娜曾经的那位老婆是历史学教授,在中部某个州教书,两口子都是事业有成,各自发展。结果分居到了今天这个地步,男人长年禁欲,那玩意儿挂着纯粹是个摆设,忍无可忍,干脆直接把自己给切了!
活儿不做,绝对是要变性的!
姚月蒙手里捧着一杯热茶,继续娓娓道来:“我们也算和平分手吧。现在仍然偶尔给我打个电话,聊聊学业,聊聊工作。毕竟这么多年下来,在国外也没有别的亲人,都是孤家寡人的,有些话不能跟父母说,就只有两个人之间说说。爱情早就没了,已经纯粹是亲人、兄妹的那种感觉。”
“是这样…那,你的新男朋友…”
“你说皮埃尔,嗯…他跟我挺谈得来的,很有才华,对中国的文化和艺术都很感兴趣。人也很浪漫很细心,懂得生活的乐趣。以前我跟前夫在一起,咳,别提了!什么事情都是我照顾他,他就帮不上什么忙。我病了躺在床上,想吃凯撒沙拉,让他去店里帮我买来。他倒是去买了,可是颠颠儿地买了两趟都买的不是我要的那一种沙拉!拿这样的人就是没辙,他就没有那个心思…”
程溪溪心想,我若是让陈言给我去买凯撒沙拉,估计这厮也不懂到底什么是凯撒沙拉!
也是,以师姐这个精细和小资的生活方式,吃得东西精致,用得东西有情调,平日时不时还去听一场歌剧和钢琴演奏会,一般的国内工科男生哪里有这般心思能伺候得周到齐全?
姚月蒙继续说道:“可是皮埃尔就不一样,真是不一样,特别体贴和细心,懂得照顾女人。我叫他出来跟我的朋友一起吃饭,他就懂得买好一瓶红酒和一盒甜点带来,把我的朋友都招待得高兴。我让他帮忙收拾出门旅行的行李,他就懂得合计我每月的日子,主动把卫生巾什么的帮我装好在箱子里…”
程溪溪心想,呃,这男人的确够细致够体贴。我们家要是出门旅游,那从来都是我收拾箱子。要是让陈言那厮来收拾行李,估计连自己的内裤、袜子都想不起来要带,稀里糊涂的,怎么可能记得给女人带卫生巾呢!
男人嘛,本来心思就不必要放在这些吃吃拉撒、衣食住行的小事情上,大事儿上靠谱不就行了?
程溪溪忍不住说:“以前见过你老公几次,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