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是被人面对面问话怪紧张的。我以前又没去过那种地方…问完话出来在走廊里,看见隔壁屋被警察提着出来的一个人,直勾勾地盯着我,白眼球都凸出来了,还泛着乌涂涂的病态的黄色,然后竟然伸出手来跟我打招呼。我没理他,走过去了,都走过去了我才反应过来,那人竟然没有手!伸出来的就是一只手腕,上边儿没东西了!当时简直吓死我了,恶心地都想吐。那人就是故意要吓我的,欺负我胆小么!呜呜呜呜,好怕~”
程小姑娘把身子往男人怀里缩了缩。这丫头也就是在她男人面前威风凛凛地扮狮子吃老虎,平常在外人面前也怂着呢。
虚弱的时候像绵羊,犯傻的时候就是一头猪。
再说她今天自知某些事情上很没面子,所以拼命跟男人撒娇耍赖,其实也是一种讨好道歉的方式。
我跟你服个软,你把我哄一哄。得了,问题就解决了!
陈言把姑娘抱得紧了些,安慰似的吻了吻额头和鼻子。
程溪溪嘴角浮现欣慰,小声喃喃:“陈言哥哥,你真好。我被坏人欺负了,你心疼的吧…”
陈言低头看着她,半晌忽然冒出一句:“嗯…那我要是被人欺负了,你心疼么?”
“嗯,当然了!谁敢欺负你啊?看我不打他的!”
“…你们系那个Alanvilla,你敢打他么?”
男人的声音很轻,糯糯的,含混的,说完迅速把脸埋进姑娘的头发。
“啊?!”程溪溪翻身上马,睁大眼睛。程溪溪不解地问道:“Alanvilla什么时候欺负你了?他不是早就走人了么。他这学期根本都不在学校,跑东部一个地方教课去了,不知道啥时候回来呢。”
陈言有些意外:“他走了?这学期不在学校里?”
“是啊!就因为这个,我们社会学系流失了多少本科生啊。这学期换了那个韩国女教授教《社会学概论》,听说那个上座率惨的!这种大课本来就很难上,去听课的学生没一个真是去听课的,都是冲着那风骚帅哥去的!谁让dr.park在系里资历浅呢,资历老的都不屑于接别人的课,烂课就都推给她了。其实谁接Alan帅哥的这个课都得挨骂,要是让那东欧老女人教这个,更得被骂得抽了筋吐了血!…唉?等会儿等会儿,你刚才说Alan怎么你了?”
“其实也没什么。上学期,暑假以前的事了。”
陈言很平静地跟程溪溪讲述了一遍“天堂乐土”发生的故事,或者应该叫做“事故”。
那晚程狮子爆炸了,彻底爆炸,满头的鬃毛如同被雷劈了一样炸起来!
小狮子当时从被窝里跳出来,从厕所里拎起长杆扫帚,就想冲出门去找Alanvilla算账。
冲到走廊想起来,靠,这*深更半夜呢!
又一想,靠,这厮*压根就不在西海岸,要找丫算账去还得买张机票横跨美洲大陆!丫分明就是躲了,故意躲了!
其实程小姑娘一直在猜测陈言那一身伤是怎么搞的。精明的她早在当时就偷偷翻过男人的钱包,发现钱包里有六十美金的现钞。这钱够买三份毒品,够他被打劫三个回合的。银行卡、信用卡和手机一个都没少,完全不像被人抢了的样子。
不是劫财难道是劫色?心中疑惑了许久,对方不说她也舍不得逼问,没料到竟然是这样的状况。
小陈先生到是觉得没什么所谓。
这事都过去很久了,他心里早就不再纠结。
今天程小姑娘这左一句讨好,右一句道歉,搞得陈言心里有点儿心虚愧疚。其实他也瞒了事情没跟姑娘坦白。
他把发疯的小狮子揪回来塞进了被窝,哄道:“乖~回来睡觉了,大晚上的,折腾什么呢…”
“睡觉?我还睡得着觉?Alanvilla他,他,他,他,简直就是个大坏蛋,臭流氓,西门庆,大灰狼!”小狮子四爪朝天,满床打滚翻跟头。
陈言一听“西门庆”仨字差点喷了,心想这都是什么跟什么啊,我又不是潘金莲!再说我可没跟他干那种一对奸夫干的事儿啊!
他捋了捋小狮子的一头炸毛,说道:“他也没怎么着我,再说后来的事儿就不赖他了。”
“他还没怎么着?这事都赖他!要不是他乱勾搭你,怎么会有这么离谱的事呢!”
“是我自己不当心,以后反正再也不会去那种地方了。”
“那个‘天堂乐土’就是个同性恋俱乐部嘛!学校里扫楼道的墨西哥大妈都知道!你干嘛还进去呢?你这不是一个大肉包子进去喂狼么?”
“哦,我真的不知道,不是故意去的,你也没告诉过我那地方是…”
“我没告诉你?我没告诉过你?那这又成了我的错了?”
小狮子继续打滚,把满头鬃毛缠绕成一团毛线球球。
“陈言,你说你这人怎么这么傻呢?!”
“嗯,我知道错了,你别生气好么?”
程溪溪怒道:“我不是说你错咧,我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