账单,我们就是赖着不付钱医院也没有赶我们走。看这个形势,我们觉得留下来可能更好,打打工赚点儿家用,我们老两口也要为自己将来养老打算啊!儿子呢,就让他在医院这么躺着吧…
胤旭初回去就跟陈言说,*老子真的不想干了,老子想辞职!彻底不用出去见这帮腌啧鸟人了!
陈言说,这活儿你不干谁能干啊?
胤旭初直觉就想说,老子要是辞了,那当然是你来做了!
不过他话还没说出口,陈言那表情也已是了然于心。
两个爷们儿四目相对,默默无语,半晌各自叹了一口气。
在t大做个院系学生会主席还能给系主任拍拍马屁,给简历上添个光彩,给自己将来就业积累政治资本。而在美国这地方吃饱了撑的做什么学生会主席呐,写在简历上都没有人要看。纯属就是为人民服务,给群众打洗脚水,求着上边儿的,哄着下边儿的。
可是这位置咱俩不干谁能干啊?剩下那帮年轻的、新来的、八十后的独生子女们,哪个脸上像是能扛事儿的?也就是咱俩能兜着!
陈言按了一下胤旭初的肩膀,说:“有空来我家里吃个饭,喝两杯。”
胤旭初应了一声,旋即又说:“还是你来我家吧,到我家就咱俩人。我做饭,你去给老子买一箱酒来!”
秋季开学,这是程溪溪在美国混日子的第三个年头。
这学期分到的tA课程是《比较社会学理论》,程溪溪其实喜欢上偏理论的课。偏时事的课需要好口才,她无论如何拼不过美国人,跟学生在课堂上辩论她都辩不过;而偏理论的课更能发挥咱中国人的清晰头脑和缜密逻辑。美国小本们很笨,脑子转不过弯儿来,都被她牵着鼻子走。
程溪溪拿到教学大纲扫了一眼必读书目,哎呦喂,额滴亲娘!
巴灵顿#8226;摩尔的《**与民主的社会起源》,塞达#8226;斯科次波的《国家和社会革命》,罗纳德#8226;英格哈尔的《现代化和后现代化》,查尔斯#8226;提利的《集体暴力的政治学》…
只看这些书名就足以让人头晕目眩,口歪眼斜,食欲衰退,性/欲枯竭。每一本无聊的教科书都是他们博士生专业考试的书目呐。
程小姑娘一看这书目就明白(看经典小说来——>http://www.shunong.com/书农书库)那教授到底想干嘛!这课归根结底是要在历史社会学的伟岸框架之下,探讨五花八门的国家政体和社会形态形成的原因。
可是这帮笨得挂相儿的学生哪听得懂这些玩意儿啊,什么现代化论,政治文化论,结构功能论,历史进化论,公共资源论,集体行动论…这几节课下来,平时手里玩儿ipod的小白帅哥也不玩儿了,扎堆开小会儿的一群墨墨也散会不聊了,就连上课涂指甲油、拿小剃刀刮腋毛腿毛的几位姑娘都不刮了。
一个屋儿的学生听课听得直抽抽,哈喇子和眼泪一齐飙飞。
教课的是他们社会学系唯一一个南美籍教授,名字叫洛佩斯(lopez)。五十岁的人了,身材仍然高大瘦削,面目依旧潇洒迷人,留了一头战神巴蒂式的飘逸金发。
这位教授是巴拉圭人。程溪溪之前对这个国家有所了解,还是因为北京国安队那时候有个特别牛掰的外籍球员叫做冈波斯,就是巴拉圭的国脚。
据小墨帅哥跟程溪溪八卦,这人结过三次婚,刚刚又离了,目前正在积极寻觅人生的第四春~
程溪溪也看出来了,这厮极其待见年轻小姑娘。洛佩斯每次在楼道里见到程姑娘,都是两眼喜唰唰地放出炙热光芒,然后就扑上来熊抱。仗着他们南美人一贯热情开放不拘小节的名声,着实占了姑娘不少肢体上的便宜。
洛佩斯教授跳得一手好探戈,踢得一脚好足球,教得一堂烂课,真*烂!
没有讲义,没有板书,没有幻灯片,只有一枚很不蛋定的教授在讲台前手舞足蹈,神吹胡侃,dnA飞溅,讲的还并不是那些必读书目的内容。
只有坐在第一排靠边儿角落里那俩研究生tA听得明白(看经典小说来——>http://www.shunong.com/书农书库)这位大神到底都在白呼个啥。程姑娘哀怨地想,您布置了那么多难啃的书,您上课到是仔细讲讲那些书都是神马玩意儿啊,您现在不讲难道让我们tA在茶话会上讲书么?
小姑娘开始琢磨,咱这学期这日子也不会太好过呐…
午后,小程老师在茶话会上给一帮学生图解分析社会学名著《**与民主的社会起源》。为这个还特地制作了一张表格打印出来发给每个人,把书中阐述的英、法、中、日、印五个国家摆上,由学生按图索骥抄书划重点。
程溪溪发现这种及其幼稚的方法特别适合笨得冒肥皂泡的美国小猪们。你让这帮小屁孩儿自己去看书划重点,他们永远也找不到哪一段是作者想要得瑟的论点,哪一段是作者为了赚口粮、猫粮、狗粮而堆砌进去的废话。
那个傍晚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