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离谱,这完全背离了他的初衷,一贯沉浸床笫纵情声色的某妖孽也自觉完全无法接受这种围歼用强的事情。他大叫着一把揪住tony想把这人从陈言身上拽起来。
tony看到Alan教授这般维护的态度,血色顿时又要往脸上涌。俩人大声争执起来,一个语速飞快,连珠抢白;一个情绪狂躁,咆哮狮吼。
处于极度恐惧和情绪崩溃边缘的陈言只能听到Alan帅哥似乎在跟tony喊道:“no!no!no!takeyourhandsoffhim!don’tdothat!lethimgo!”(不不不!把你的手从他身上拿下来!你不能干那个!放开他!)
tony两眼通红,酒精刺激下的声音十分狂乱,一只手在空中挥舞。
这厮那意思分明是说,老子才不管你们文化人儿之间先来后到你谦我让的那一套,你或者他,今天给老子留下一个!你要是不从,那就他了!
Alan帅哥也是双眼血红,情绪激动,声音尖利嘶哑,用他所能吼出的最大音量声嘶力竭,一字一顿地说:
“don’ttouchhim!youcAn’tdothAt!just,let,him,go!”(别碰他!你不能那么做!赶紧放开他!)
四周霎时是一片死寂。Alan和tony二人那四只血红的眼球于半空之中顽抗搏斗了很久,对撞之时灼热的空气中都噼噼啪啪闪着火星。
Alan教授用力睁大眼睛试图让自己头脑清醒,抑制住胸腔中几乎爆裂般地惊恐和愤怒。他和缓了气息,轻声而坚持地对tony说:“he’smyfriend。pleaselethimgo,ori’dcallthepolice。imeanthat!”(他是我的朋友。请你放开他,不然我就叫警察来。我这话是认真的!)
值班经理如今看到事态不是很妙,把警察招来影响他生意,飞起眼色指挥三个侍应生将tony架了起来,迅速拽走。众人目光所及之处只剩下他那两只还在不断挣扎挠地的大脚,被拖曳着扔进了操作间,关门落锁。
陈言感到压在自己身上的无数双手慢慢地放开来。
大部分围观群众不过是想偷窥一缕?*或者偷摸一把香肉,哪个也不会蠢到挑头想要对此事负责。一看到tony被双脚离地拖走,这时也扫兴地纷纷想撤。
外部压力消失殆尽的那一刻,内部的剧烈疼痛排山倒海般涌上表面,随即穿梭散布于四肢百骸。
陈言挣扎着想要从地上爬起来,才起到一半就腰部脱力,跌落归位,眼睛里的水位迅速升高,死咬着下唇痛苦地哼出了声。
唔…
呜呜…
身子很疼,脑子里很害怕,精神上很崩溃…
他趟在地上足足缓了一刻钟,那一刻却如同一世一般漫长。
四周的酒客纷纷走开,却都没有走远,目光仍然在他身上游移,言谈中仍在指指点点。
有人啧啧,有人冷笑,有人同情,有人眼热,有人流连不舍。
值班经理两次走过来点头哈腰地道歉,其状十分地例行公事,显然不准备有进一步的负责。
Alanvilla就蹲在陈言身边,眼中是一片兵荒马乱,两手撑在他头侧,一直在试图跟他讲话以确定他是否清醒,问他要不要叫救护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