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手懒懒地插在裤兜里,一动也不动。
程溪溪只看了一眼,心都揪着难受,觉得这男人的手腕几乎跟自己的手腕一边儿细。
他一定是吃得不好吧,饿么,没有人照顾他是吧?
小姑娘的圣母心再次蠢蠢欲动,随即又觉得自己愚蠢又无聊:程溪溪啊,你*算老几啊,你还想照顾人家呢?人家稀罕你照顾了么?!
国际学生办的大头目招呼学生们坐下开会。旁边正好有个两人座的长沙发,陈言和刘海洋就过去坐了。
程溪溪本来不想跟他们坐一起,她本来还想扭头走人呢。没见到活人的时候,她已经想好了永远放弃这个人,将这厮从脑子里和心里彻底扫地出局。可是,可是,今天见到了大活人,靠,她觉得,自己这回又完蛋了…
其实也就是那么半秒钟的犹疑,程姑娘一个箭步就走过去,很不要脸地蹭到了小陈博士坐的那一头儿,脸色讪讪地什么话也不说。
俩男人同时抬头看了看她,迅速会意,同时往另一头儿挪了半个身位。
程姑娘一咬牙一闭眼,挤着就坐了进去,一张娇小的双人沙发硬生生地塞进去了三个大活人。还好,这仨人身材都相当地苗条。
程溪溪心跳过速,喉咙干渴,脸色涨红,不敢转头看旁边人的表情。她慢慢觉得浑身都开始发烧,因为,她和小陈先生简直离得太近了!
这次是最近的一次了,基本就是贴上了。
她能感觉到对方包裹在黑色衬衫和仔裤里边的身体的温度,甚至可以感觉到他胯骨顶着她胯骨的位置,他的大腿摩擦她大腿带来的一阵战栗。
那一瞬间她觉得自己满脑子想的事情都太*猥琐了,太*淫*荡了,太*没出息了!
姑娘那时候的心情,可以套用一句陈先生和程姑娘都很热衷的《武林外传》中的名句:子啊~你就带我走吧!(宽面条泪奔~)
小陈博士似乎也有些尴尬。他轻轻一动,想再挪开一点儿,可是沙发很软,俩人陷在里边儿,挪了胯骨大腿就会顶过来,想挪腿不当心手肘就碰到了女孩儿的腰侧,反正怎么挪都会碰到她。
如果这时候小程姑娘敢往这边看一眼的话,她会看到某个男人象牙白色的脸上显现出两片血色,眼神失去了以往的淡定沉着,那真是非常地不自在啊。
陈言那时候的心情大约是,*,我这是怎么了,为什么觉得有个什么东西,柔软的,温热的,甜丝丝的,慢慢地摩梭着心底,撩拨着情绪。
程溪溪那时候的心情大约是,*,无耻就无耻到底了,得不到你的心,老娘也要占了你的便宜!
程溪溪和陈言俩人那一个小时之内都严重走神儿了,都被身侧传来的导电一样的热度撩得如坐针毡。各自心里竟然都觉得,是自己很猥琐地偷占了对方的便宜,很对不住对方。
国际学生办的大头儿是个日本鬼子,本来英语就带口音的很难懂,这人叽里呱啦在讲台上白呼了一通,他俩基本都没听进去讲得什么。
刘海洋也没怎么听进去,会开完了就问刚才讲的那神马servis,神马要换新的i-20,到底都是神马玩意儿啊?
陈言沉默不语,程溪溪脸色潮红,三个人面面相觑,愣了一会儿神直接出门回家。
陈言拿了自行车以后没骑上去,慢慢地推车踱步。他觉得自己那颗一向冰冷而干燥的心,忽然就变得潮呼呼的。
程溪溪紧跟在后边推着车走,心中滴血。
这人,他怎么还不从我眼前赶紧消失?他,这个,这算是在等我一起走么?神啊~我应该拿他怎么办啊?
两个人一前一后,各自忐忑不安,心里都很乱,都不知道对方到底在想什么,到底什么意思。
这宿舍楼和那宿舍楼离得简直太近了,没等他们二人反应过来应该说什么,已经到家了…
从那天开始,或许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的(据后来的拷问,陈先生是真的真的不知道…),小陈先生发现,自己原本无比坚忍的意识里总是不知不觉地会闪过某个女孩儿浅粉色的俏丽身影,和那张明媚动人的笑脸。
这个男人独自一人淡淡地感受着快三十年来他从来没有品尝过的心灵的愉悦和精神上的快感。他只是太太太太太…慢~热~了~
等到他那边儿热起来的时候,估计程小姑娘已经被自己的心火给烧成一堆香灰了。
没他这么慢的!不带这么玩儿的!
彭宇小哥打电话过来说,美眉啊,你还是来教会玩儿吧,大家都很想念你,那个瓜批神经的不来了,好几次没见着这人,你放心吧!
于是程溪溪又恢复了每周三晚上跟一帮中国学生去教会吃免费餐和练英语的消遣。闲着也是闲着,虽然信仰不同,教友们对他们都很不错,尤其是charlie老爷爷,长得跟个圣诞老人似的,太萌他了~
刘海洋也加入了他们的每周三聚会。他跟陈言同年来美国的,读计算机系。这人平时挺能聊的,可惜他屋里那位是只进不出,只听不说的主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