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浮生沐爱如初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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室友·男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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室出来走到停车场,在平时每天固定停放自行车的地方,竟然发现自己的坐骑不见了!只剩下那只被某种坚硬工具生生给剪断了的链子锁,如泣如诉地躺在地上。

    才骑了两个月,华丽丽的一辆新车,白花花的六百四十块人民币呐!程溪溪左顾右盼将停车场扒了一遍,终于确认到自己的车子确实已经被劫走了,没指望了。

    这美国校园的偷车贼猖狂程度跟p大的有一拼呐。不过这位是拿工具剪链子锁的,在p大办事儿的那些贼是直接将车扛走,连渣儿都不给你剩下。

    程溪溪又气又郁闷,闷头往回家路上走。正走了没几步身边有人叫她,抬头一看是殷晴姑娘。殷姑娘从自行车上蹿下来,老友见面,一阵热烈寒暄。殷姑娘这一路上一边帮程溪溪痛骂无耻下流的偷车小贼,一边起劲儿地打探着来往的新学生们各人的八卦轶事。

    俩人走着走着拐到维塔区的一条小街之上,殷晴说你还没去过我现在住的公寓,要不要去我那里坐会儿呐。程溪溪说好啊。反正今天是周末,大家都闲得很是空虚寂寞。

    开学后的维塔小区早就与程溪溪之前看到的荒芜寂寥的状况大不一样。几条街道熙熙攘攘,各家小店灯火通明,到处是大呼小叫结伴成群出来欢度夜生活的本科学生。几个老墨男孩从马路对面走过,看到殷程二位姑娘,吹出一声愉悦的口哨,嘴里叫唤着她们根本听不懂的西班牙语。

    一男一女在某栋公寓的二层阳台上吵架,女的将一件一件家私往楼下丢去,男的揪住女的头发不让她丢。楼下住户这时探出头来,指着俩人叫骂说要报警,顺手从门边抄起一只铁皮垃圾桶丢上二楼,“咣当”一声狠狠砸在外墙之上。楼上俩人马上掉转注意力,联合起来狂骂楼下的人。

    警察其实也都没闲着。程溪溪看到俩骑自行车的巡逻警,将一个学生模样的男孩儿双手拷在背后,丢在马路牙子上坐着。男孩儿满脸通红,眼神呆滞,身体不断抖动,身边几只酒瓶子。也不知道是在警察面前闹事了,还是刚磕完药太*激动了,将警察错认成了亲爹。

    殷晴挽着程溪溪快步走到她公寓楼下,说这地方周末晚上就是这么乱,不过还好,警察局就在附近,乱也闹不出啥大乱子,这帮学生都怂着呢。

    走上楼梯的时候一个白人男孩摇摇晃晃地走下来,黑暗中看不清楚脸孔和眼神。这人貌似和殷晴认识,很随便地打了个招呼,问她俩要不要去他们的派对上玩儿。

    殷姑娘说我带了朋友来,改天再找你们玩儿。

    白男孩说来吧,人多热闹呢。程溪溪听他说话含混不清,月光下透着眼神迷离涣散,估计这人是喝得有点儿高了。

    殷晴跟程溪溪说,这学生就住她那层楼走廊最顶头一个屋,要不然咱过去看看他们开什么派对,没意思的话咱就走人呗。

    俩人顺着震耳欲聋的重低音音响声就找到了开派对的地方,窗户里的百叶窗拉着,帘子里透着晦暗的黄晕。

    门虚掩着。不过殷姑娘还是礼貌地敲了敲门,里边有好几个声音应和着,但是没有人来开门。殷晴等了一会儿,自己推门进去了。

    她站在门口,立时惊叫了一声:“啊!”

    程溪溪正欲迈步跟着进屋,给堵在门口。顺着殷姑娘的脸侧往屋里一看,连叫都没叫出来,直接被自己的一口倒流的口水给呛到了。

    屋内,一个半/裸的男生穿着大短裤,咧着大嘴笑着,站起来跟她们打招呼。长沙发上躺着跪着坐着趴着没看清楚是三个人还是四个人,总之是几大坨没穿衣服的身体,纠缠在一起,听见动静全都抬起头来看向门口。

    当中有个像是女人的仰起脸来冲她们傻呵呵地笑,水汪汪的眼神中饱含着被烈酒和大麻过度刺激之后极端亢奋的状态,“咯咯”笑完了埋下头继续翻滚。

    一团团肥肉在昏黄的灯光下颤动着,?*的呻吟夹杂着酒精的浓烈味道从四周袭来。

    程溪溪一眼就感觉到,这场景就像是在博物馆里看到的荷兰大师鲁本斯的那几幅名画。画上是以各种怪异姿势纠结扭动在一起的肥硕男女。贲张的肉/欲迅速充斥五感,令人腿脚发软。

    那个站起来的男人满是雀斑的脸颊涨得通红,双眼直勾勾地盯着门口,眼看着像是要朝这里走过来。殷晴吓得往后一退,正踩到程溪溪的脚趾头上,疼得她终于“啊”了出来。这一叫唤醒了俩姑娘,殷晴迅速关门跑出来,拉着程溪溪三步并作两步跑到她自己在楼道另一头儿的房间,开门钻了进去。

    关门,落锁,下窗帘,觉得终于安全了。两个姑娘惊魂未定,面面相觑,大眼瞪小眼,半天不知道说什么。

    殷晴缓缓神,终于颤声说道:“我的妈呀,这帮人疯了,咱们要不要报警啊?”

    程溪溪说:“报警,说什么呢?说他们开np派对?这种事儿只有国内才管吧,好像国内有个罪名叫做‘聚众?*罪’。美国警察不管这个啊!人家的法律里边八成儿就没这么一项罪名。”

    殷晴独居的小公寓房陈设简单,房间里灯火暗淡,四周影影绰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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