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兰亭笺纸桃花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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伴君亦独幽(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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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高云一手指着说:“你好好看着她们,我把她们赏给你,或者更美的女子。只要你想要,只要天下有,尽管向本王开口。何况你还这么年轻,连子嗣都没有。”

    谢混的视线并没有避闪,徐徐道:“天王不必再费心思了,您应该知道,我谢某认定的事情,很少会动摇。”

    高云对他凝视良久,眼看就要动怒,冯熙赶忙拦住他,一边给谢混使眼色:“嗨,子混你真不懂事,天王也是一番好意。既然是赏的,留一个回去做侍妾总不为过吧?”

    言外之意就是,让他先敷衍了事。谢混自然明白(看经典小说来——>http://www.shunong.com/书农书库)他的意思,低头想了想,道:“那好,我就挑一个。”

    他转身踱到那些女子跟前,十多双火辣辣的目光一齐盯住他,带着期盼与瑟缩,又深敛了下去。随意走到一个跟前,谢混伸手抬起了她的下颌。那是张浓艳绽放的面孔,泛起绯色红晕,融融流转,倍觉妩媚。女子在他的掌心扭动,企图避开,可谢混五指略一用力,就扳过了她的脸:“嗯,还算能看过眼,就你了。”

    那女子慢慢对上他的视线,只觉得那双深不见底的眼睛,变得寒冰消融,春水潋滟般动人。她看着看着,渐渐忘了呼吸,忽然感到头顶一凉,束发的银簪已经被他抽了下来。

    正当她不明白(看经典小说来——>http://www.shunong.com/书农书库)什么意思的时候,那双清秀修长的手已经握住簪子,微一用力,不动声色地刺入她中庭穴。血喷溅了一尺高,滴滴嗒嗒流淌下来,高云、冯熙、胡姬,所有人都瞪大眼睛,充满了不可置信的恐惧。

    那个女子轰然倒下,黑白分明的眼珠里,带了无数幽怨似乎又有一点欢喜。

    “你……”高云怒瞪着他,已经忘了该说什么。

    谢混找了块干净布子,不紧不慢地擦干手上的血:“说好了,既然天王把她赐给我,那么她的生死是否也由我做主?”

    高云怒极反笑:“好,好,你愿怎样便怎样吧。”说完拂袖而去。

    其他女子早吓的花容失色,看见鬼一样四散奔逃,偌大的浴室里顷刻只剩下两个人。冯熙犹疑了片刻,慢慢走到谢混的身边,声音透著无奈:“你就……那么爱她?”

    谢混背对着他,还未开口,就有一种藏不住的疲倦,他说:“不管她是生是死,我发过誓,除了她,不会再碰第二个女人。”

    冯熙惊愕的说不出话来,忍不住想到底是个什么样的女子,能俘虏住这般高傲的心。

    “既然你这么放不下她,为何不去追?”

    谢混闻言抬眼,微微有一丝动容。冯熙气的在他肩上砸一拳:“笨啊,难道你真想放了自己心爱的人,让她跟别人跑啊?”

    伴君亦独幽(中)

    第二天晴朗日好,君羽正在小院里收衣服。说实话,不管在现代还是古代,其实她都没怎么动过家务。以前虽是个冒牌公主,好歹也有人伺候,基本上十指不沾阳春水。现在每天过着逃难般的日子,堪称家务白痴的她,也只好下厅堂入厨房。刚开始,油没沸就把菜撂进去,衣裳也不知道怎么浆洗。

    每当看见王练之吃着那些半生不熟的菜,明明难以下咽,却还装作很美味的样子,君羽都在心里把自己骂了一百次。这幸亏是王练之啊,换作谢混那样的大少爷,还不把饭桌给她掀了。

    每每想到这儿,她都会不自觉地露出笑容,幻想着谢混气急败坏的样子。天上有云慢慢流过,软绵绵地像柳絮一样。她把脸埋在新晒的衣服上,闻着淡淡的皂角香,满足地闭上双眼。咣哐一声,院里的柴门开了。王练之刚出诊回来,看见她正踮着脚,站在板凳上,重心不稳差点要摔下来。他一个箭步冲过去,赶忙扶住她:“公主,你怎么又做这些粗活?”

    君羽拍拍胸口,惊魂未定地说:“吓死我了,我看见你衣服脏了,想帮你洗一下嘛。”

    “这些粗活可以交给……”他差点将“下人”两个字脱口而出,最后还是道:“以后还是交给我来做。”

    “你?”君羽快速两下把衣服叠好,搭到他肩膀上,“我看你这公子哥啊,还是省省力气多吃两碗饭吧。”

    王练之无奈地摇头,笑道:“公主不是说今天要走吗?包袱收拾好了没?”

    经他提醒,君羽这才想起来,一拍脑门道:“哎呀,忘了准备干粮,我现在就去蒸点馒头。”

    “来不及了,等你蒸好天都黑了。”王练之拦住她,从袖里掏出几枚铜子,“趁着城门没关,不如去买些胡饼带上。”君羽一听也没有别的法子,只好收下钱:“那你等着,我去去就回。”

    “慢着。”

    “嗯?”君羽疑惑地站定,王练之抬手擦去她鼻尖上的炭灰,才淡笑道:“好了,快去罢。”

    眼看君羽的身影消失在门口,王练之才转回身,盯着合臂粗的大槐树说:“你出来吧,不必躲躲藏藏了。”

    话音未定,只听一阵闲花落地的声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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