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经他一提醒,那人顿时开悟,拍掌笑道:“公子高明,这一计‘坐山观虎斗’果然厉害。”
“好了,恭维的话我听腻了,你继续暗中打探,凡事不可轻举妄动。”
“那公子你……”
谢混叹了口气道:“我还要在这里多住几天,之前欠下的债,也是时候补偿了。”
那人茫然点头,竟然透过他冷硬的双眸,望见一抹异样的温柔。
浴池里水汽蒸腾,烟雾袅袅氤氲。侍女用用兰花香精涂抹到浴池的内沿上,等池子蓄满温水,才合门恭敬地退出去。
君羽泡在池中,水里加了珍珠蚌粉,有舒缓止疼的作用,可两腿间还是有隐隐的肿痛。一想到昨天晚上的那幕,她就像只浑身烧红的虾,滚烫似火,恨不得将整个人埋进水里。
清晨醒来,身边空空如也,谢混已经不见了,只有衾褥凌乱压过的痕迹。她看着身下那一滩小小的血渍,脑中瞬间空白,神智还有些不大清楚,思路迟钝地没缓过来。
昨夜一定是被魔鬼给附身了,否则怎么会那么冲动,居然……居然……
越想越羞愤,以后该怎么面对他?正尴尬间,忽听沙沙的脚步响,侍女温顺地唤道:“公子。”
“下去吧。”清冷依旧的嗓音,短短的三个字,君羽听来竟如雷电滚过,吓得惊慌失措。可那脚步声并未停止,反而愈加逼近。
轻纱屏风后人影微动,便出现一抹清峻的身形。她“啊“地一声,立刻背过身去,双臂护住□的胸口,像鸵鸟般缩进水底。只听他戏谑的笑声从背后传来:“木已成舟,不用躲了。”
不待她反应过来,哗啦一声细小动响,谢混已经脱去外袍,下到了池里。他不紧不慢地走来,清浅的波浪只漫过腰际,淹湿了白色的深衣。
君羽吓得惊声尖叫,捂住发烧的脸颊:“你别过来,出去!出去!”
谢混微微一笑,将那两只胡乱挥动的手箍住,好不容易拥住她的腰:“好了,有什么好害羞的,反正都是迟早的事。”君羽躲藏不过,撞上他深邃的目光,猛然将昨夜的微喘呻吟想起来,面色更加窘迫。
池水散发着蒸腾雾气,腻腻地黏在肌肤上,带着一种温暖的气息。谢混乌亮的发飘荡在水中,水珠从发际至眉梢,淋淋漓漓地淌下来,愈发显得脸上的轮廓棱角分明。他笑着将她额上的湿发拨开,低声问:“那个,还疼不疼?
君羽面上赫然一熏,火辣辣的,顷刻涨红了脸:“还……还好……”
快速低下头,极力躲避着当前的尴尬,可无意间一瞥,又看见他被水打湿的胸口,肤色凝若脂玉,她脸上的红晕又深了一度,连掩饰都掩不住。腰上的手握的很紧,勒的她几欲窒息,这样面对面地贴着,不禁又冒出了一身的热汗。
“子……子混,你能不能松手?”
他听完一笑,反而加重劲道,将两人的身体又靠近了几分:“从今以后,你是不是该改口?”
“夫……”她费劲全力吐出半个字,便再也说不下去。
谢混饶有兴致地打量着她,眼中笑意更胜:“真的不叫?你可别后悔。”说着,他猝然在她肩上轻咬一口,君羽防备不及,像被烫了一下般身体猛然绷紧,心就剧烈地跳动起来。
仿佛被逗乐了般,谢混趴在她肩上,突然“嗤”地笑了出来。君羽又羞又恼,气急败坏地在他背上狠捶一通,溅起满脸水花。
笑过一阵,谢混终于勉强撑起身子,忍俊不禁道:“罢了罢了,不闹了。这里太闷,跟我回房可好?”
君羽一听“回房”两个字就发毛,断然拒绝道:“不好!你这个色鬼,谁要跟你去。”
他豁然大笑,将她一把横抱起来,无限暧昧地说:“等下自然有你求饶的时候。”
这样大步流星向外走,连衣物也未来得及穿。幸亏谢混的宽白大袖够长,将她整个人都裹在怀里。君羽一直都将头埋到他胸口,生怕被人发现,所幸园子很大,树木也很繁茂,沿着羊肠小径,一路穿行在婆娑林间,他不时低头,嘲笑她狼狈的模样。
推开门后,君羽就迫不及待从他怀里挣开,三步两步扑上床,把自己塞进被子里。谢混微微一笑,握住她露在外面的半截玉白小腿,威胁道:“再不出来,我可要进去了。”
这招果然奏效,君羽只好从被底探出头,任由他从屏架上取来衣袍,亲自为她穿上。凉滑的纯白丝绸掠过肌肤,惬意如风。他半跪在塌边,慢条斯理地帮她系着衣带,触到隐秘的部位也不回避,目光从容直视,没有一丝促狭。那熟练的程度,让君羽忍不住怀疑,他是不是以前经常干这类事。
“喂,你老实交代,以前有没有别的女人?”
谢混怔了一下,停下手中的动作,茫然抬起头。这种无辜的表情,让君羽更加起疑心。试想一个容止风流的贵公子,家财万贯又整天游手好闲,家里养的侍婢都上千,身边最不缺的恐怕就是女人。何况初见他时的第一面,就是在烟雨楼那种青楼,因为貌美还差点被人家误会成娈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