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啊了一声,又蹙眉道:“我没功夫想些腻人的话,你替我想了哄哄我们家、王爷。”
何必问点了点头,又不放心地对沉水说道:“若瞧着不对,立时叫必问进来。”
“哎。”沉水答应道,忙送了何必问出去。
何必问一出去,就被众人围住。
“王妃,王妃她?”楚律失魂落魄地问。
何必问一声叹息,见楚律的眼神又黯淡了不少,就对众人说道:“安静地外头等着吧,兴许那稳婆经验十足,能够……知己方才说……”
“说什么?”楚律一用力,手上念珠断裂开,珠子撒得到处都是,双目无神地看向何必问。
何必问心说还是石清妍理解楚律,楚律果然是瞅着功夫就要上演一出生离死别,若跟他玩细水长流那一套,即便留在楚律身边一百年,也难能叫他喜欢。
“王妃说,她原是王爷上辈子的妻,上辈子被王爷始乱终弃。这辈子偶然记起上辈子过往,对王爷又爱又恨,但终归是爱比恨多。这一世得了王爷真心,再无怨言,即使日后王爷将真心再给了旁人,她也无话可说。可是她不舍离了王爷,又不愿再纠缠王爷,下回子再见,她就是王爷膝下第四女。”何必问唏嘘道。
楚律怔怔地不言语,半响说道:“什么第四女,若她去了,本王从哪里得来第四女?”说完了,打了个佛号,就又在地上念经。
“何公子,这是真的?”石漠风悄声问,虽是悄声,但此时无人说话,他的话谁都听到了。
“你以为呢?”何必问倨傲地反问。
石漠风噎住,又见楚静乔盘腿坐在楚律身后陪着他一同念经,心道他这当哥哥的也不能走开,不如随着楚律他们一同念经吧,于是就也去楚律身后盘腿坐着念经。
何探花眼皮子一跳,又见一丫头过来问:“探花郎,有好几家官家女眷叫人来打探消息,如何回话?”
何探花待要脱口说问王爷去,又见锦王府的主人、少主人都去念经了,眉头跳着,说道:“叫了武先生来应付,外人问起,就说王妃一切安好。”
“是。”那丫头问过了话,就走了。
“哥哥,这锦王府的人当真是压不住事。”王妃生孩子,王爷、公主就都不管事了。
“不然你以为这锦王爷是如何清闲下来的?”何必问戏谑地看向何探花,暗道这傻子,还不曾过门就被人家拿来当管家用了,还以为人家经不住事;没瞧见就因为有他这狗拿耗子的在,人家主人家才放心的不管事了。
何探花噎住,心里有些愤愤不平,又将自己画的关系树拿出来,指着一个人名问何必问:“哥哥,这人是怎么死的?”
“必问知己在生孩子,你竟然问必问这种话?”何必问冷笑道,又袖手闭目靠在柱子上等着。
“哥哥,你是来真的?”何探花错愕地说道,暗道原来此时心慌的不独楚律、楚静乔,就连何必问也不管旁的事了。
“必说,像你这种高度的人,知己好找,像必问这种高度的人,知己,上下千年,唯一人是耳。”何必问叹息道。
何探花先以为何必问是趁机挖苦他,随后看何必问郑重模样,便知他说的是真的,手里拿着那关系树,又向屋子里看了一眼,暗道他丈母娘当真是人才?
与何探花是多年好友,此时被何必问一同贬低了的石漠风眼皮子跳个不停,只能忍下了。
忽地听到屋子里石清妍的叫声,楚律心中一喜,随即强自镇定下来,又接着念经。
因又有京里来的使者,何探花见楚律、楚静乔、何探花等人都不动,只能他去见了。到了前院,就见那使者也是熟人,乃是耿奇声的儿子耿业。
耿业见是何探花过来,忙问:“怎么不见王爷出来接旨?”
“可是太后的懿旨?”何探花问。
“正是。”
“你将懿旨读给小生听听吧。王妃在后头生孩子,王爷没空接旨。”何探花直言道。
耿业来了锦王府许久,不见人接旨已经是心里恼火,暗恨锦王府目中无人,此时听何探花跪也不跪,就这般说了,于是没好气地道:“听说王妃肚子里是两位姑娘?这可不妙,据说王爷命中只有四女呢。”才说完,后心窝上就挨了一下,回头去看,却见是一大胡子猛士。
“你回京了顺道告诉陛下,小生被公主看上强留王府中,一时半会回不得京城了。”何探花看着前院侍卫眼中冒火,忙向后退去,见猛士将懿旨丢在他怀中,就打开看了,又听耿业一行人被不知从哪里冒出来的猛士们一起招呼,因他们叫,就也觉得肉疼,但看那懿旨上除去花里胡哨的假话,就剩下一句太后得了急症,急召王妃、公主进京的话了。
重新将懿旨卷起来,何探花心想太后上回子赐婚的懿旨只是叫楚静乔进京,怎地这会子连石清妍都捎带上了?难不成是王钰、贺兰辞他们在亘州府那边就要大胜了?是以太后急了,唯恐楚律他们占了亘州府不放,就要叫石清妍她们进京去做人质?――毕竟答应给亘州府的是楚